“狐狸”,罗亦安轻声说:“这是狐臭。安鲁,这肉不好吃。”
“你们……”。露丝狐疑地说:“你们打猎时,从来就是这么挑三拣四的吗?”
“从来如此”,罗亦安诚实地回答:“我们从不为杀戮而杀戮,既然不想吃它的肉,那就饶了它吧。”
“呀,狐狸会不会袭击驼羊?”露丝担心地问。
“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它的主人就在附近。”
“你肯定?”
“肯定。因为即使死的驼羊,对它的主人也有用。3岁以下地驼羊皮还可制作高档皮具与手工艺品、地毯、毛褥、皮鞋等等,每只驼羊能卖1万五千美金左右。它的主人一定在附近看护着,比如。某个岩石上,或者某棵树上。”
不一会儿,一群小狐狸在母狐的带领下来到溪边,它们与驼羊各霸一方,彼此相安无事的饮着溪水。
“为什么……”
罗亦安知道她要问什么:“动物界都有一个潜规则,它们从不在饮水区杀戮……人在干渴的时候,是没有唾液,动物也一样。”
此时,羊群中那只高大的雄羊迈着灵巧的步伐。轻快的走道溪水边。冲着上风头发出一声类似鸟叫的鸣声。它的双耳更垂,短小地尾巴翘得更高。
“你马上会看到一场精彩的表演,驼羊是世界上唯一会吐口水的非人类”,罗亦安轻松下来:“原来,这驼羊不是发现了狐狸而紧张。”
“什么?”,露丝心情愉快:“太有趣了,你是说那驼羊摆出这姿态是要吐口水吗?”
正说着,山坡那头出现一只雄壮的雄驼羊。它也耷拉着耳朵,翘起尾巴。眦开三瓣唇,冲溪水边那头雄羊喷出响亮的一团口水。
“噗”溪水边那头雄羊回击了一团口水。两头雄羊你来我往开始了一场口水战。这是真正的口水战。
罗亦安拽着露丝转移阵地。此时安鲁的身影已消失在草丛里。
“吐口水,驼羊真逗,这能有什么危害?”露丝边走边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罗亦安解释说:“驼羊肉很膳,这团口水带有它们肠胃中的消化道气息,如果我们还呆在洲才的那个下风头位置……”
“咦”,露丝一脸憨态地皱起眉头:“快走快走。”
才走没几步,空气中一团团浓烈地恶臭袭来,露丝连忙掏手帕,用香气扑鼻的手帕捂住鼻子。
“呀咕”,后来那群驼羊出现的地方传来一声人的喊叫,紧接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印第安人出现,他完全无视溪水边那群狐狸,只冲那只驼羊喉了一嗓子,挥手做出驱赶状。
“嗬啾嗬”,原来那群驼羊的主人出现了,两印第安人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彼此收拢了自己的羊群,后来的那个印第安人递上一个玉米杆烟斗,在烟雾缭绕中聊起天来。
也许,云山雾海这个词语是为这种情况预备地。
突然,其中一名印第安人停下了海聊,他仰起头来,鼻孔冲天猛嗅。紧接着,另一名印第安人也采取了类似动作,并紧张地抄起身边的长矛。
形势不对,罗亦安顾不得掩饰,他立刻从草丛中站起来,扬声用当地印第安土语喊道:“别担心,我们是游客,我们没有恶意。”
两名印第安人抄起矛对准了罗亦安。罗亦安举着手,示意露丝也从草丛中站起来,并喊道:“这位小姐想看看安第斯山地动物,我们没有恶意。请问,你们是奇诺利维斯村的村民吗?”
“是,奇诺利维斯!”两名印第安人收起了矛,态度友好地问:“你地话很标准,你是我们的朋友。她,白人;你,不够白,像我们。她很美丽,你妻子?”
“我,是她的伙伴”,罗亦安回答:“我们需要继续登山,想在你们村子购买一些食物,还要购买一些驼羊,我们需要驮运物资。”
“欢迎”,两名印第安人热情地说:“驼羊,驼夫,我们都有。不卖,就出租。山里冷,一头驼羊配一个驼夫、一个披毯,每天每份100美金,你要多少?”
这两位印第安人的意思是:每个驼羊需要一个驼夫照顾,罗亦安雇驼羊必须连驼夫一块雇佣。山里很冷,驼夫需要配置披毯,这份钱也归罗亦安出。强制搭售,不分拆。这还是朋友价,爱租不租。
从今往后,谁再说印第安人纯朴,罗亦安跟他急。
这就跟中国著名旅游点一样,只要著名,那就人山人海。
秘鲁号称“世界探险者的极乐园”,探险资源丰富,探险者无孔不入。连这穷乡僻壤的印第安人,也知道乘机宰客,难怪他们要走“光辉道路”——全出自同样教育。
叽——山坡另一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阵阵低垂的呜咽声、呻吟声。
安鲁自印第安人身后跳出,不理印第安人的惊慌,冲罗亦安喊道:“斯蒂尔猎到一只豪猪……一只眼镜熊正向这里走来.斯蒂尔问,是否需要回避。”
“让他快回营地”,罗亦安紧着叮嘱:“血腥气会让熊发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