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厄运袭击任家之后,他再也没有与人相处这么久过,那种轻松不必防备的心情真好,
他不得不承认她给予的温暖令他舍不得放手。
再一夭就好,再尝一回她的厨艺就好……
“真的!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学好绣鹰的。”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但至少她还能再
见到他,明日一定要准备丰盛的菜肴。
“不论绣出来的是鹰还是乌鸦都好,明日我会在这等你。”有东西可以留念也是很不错,
任翔飞心里很期待。
“才不会是乌鸦呢。”季冰柔跺脚抗议。
“哈哈……难说喔。”那鼓着的脸蛋好可爱,任翔飞不禁朗声取笑。
“别笑得太早,明日定要你刮目相看。”
“好,你快回去,以免你的家人起疑心。”官兵刚刚来桥下搜查过,生怕又会绕回来搜
查一次,任翔飞找借口要她离开。
“嗯,你也要小心,方才在大街上听闻有杀人抢匪在城里犯案,我怕是昨日被你打跑的
贼子……”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有事,你快回去。”任翔飞再次催促她离开,就怕她瞧出不对劲。
“这约定信物你要带着,明天不见不散喔。”季冰柔取下玉镯交到他手中,随后提着篮
子离开。
“约定信物你要带着,不见不散喔。”
这样的约定日复一日,每一天任翔飞都对自己说这是最后﹂次见她,然而那灿烂笑颜让
他﹂再停留,冒着生命危险就只为短短的相处,直到连续两日不见她赴约惆怅充斥在心中,
任翔飞抚摸着玉镯喃喃自语,“知道真相了吗?终究还是要离别……”
城里满是捉拿他的悬赏画像,他早该远离,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仍旧死守在桥下,每当
官兵搜查,他远离躲藏时,总是担忧因此错过她,等待让他焦躁不安,甚至有股冲动想侵入
季元布壮探个究竟。
“在傻愣些什么啊?不来赴约肯定是知道真相。”他扬起嘴角讽刺o口己像个纯情小伙
子。
“这样也好……至少不必面对那指责的眼神。”不知过了多久,任翔飞耸耸肩无所谓的
笑着,语气虽轻松,心里却有着强烈的失落感。
他收起玉镯、背起夺得的财物正准备离去,不远处却传来细碎脚步声,对方只有一个人,
从呼吸喘息声听来像个女子,他探头便瞧见那熟悉娇小的身影。
季冰柔见到在桥梁下的任翔飞,早已红了的眼眶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加快脚步直往桥下
飞奔而去。
不见不散哪……像他如此守信之人,又怎么会是人们口中的嗜血少年,钱万贯见到的玉
镯子绝对不会是他们的约定信物。
冒着生命危险等待两日总算没有白费,任翔飞很自然的将她拉进怀里“冰柔……”
“你快远离苏州城!他们……他们居然说有玉镯子的人就是杀人盗匪,不断逼问我玉镯
子是失窃,还是赠予他人,我我……反正你快离开便是。”季冰柔将连日赶绣出来的衣裳塞
进他手里,不断催促他离开,害怕与惶恐让她连话都说得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