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阻止大梁皇帝分镇,那就得让大梁皇帝明白,魏博分不得。”张彦脸上露出一丝嚣张。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底。
………
军营中,三五个牙兵凑在一起。
“唉唉,你听说了吗,皇帝下令,要让咱们魏博分成两镇。”
“什么,咱们魏博六州都在一起百年了,怎么会突然分镇?”
“听说是大梁皇帝觉得咱们魏博六州一起实力太强,怕咱们做乱,所以才打算把咱们分开。”
“去他娘的,咱们魏博六州从大唐起就在一起,连大唐皇帝都拿咱没办法,他大梁皇帝居然因为忌惮咱们要把咱们分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长安的天子,魏博的牙兵,什么时候他一个天子,居然敢管起咱们魏博的牙兵来了!”
刘鄩领着朱友贞给的六万大军一路护送张筠和贺德伦进了魏博,然后派两位副将各领精兵五百护送张筠和贺德伦分别去就藩。
之所以不亲自去,毕竟他名义上是去攻打成德的,只是“顺路”送两人一下。
他如果亲自去,万一魏博牙兵觉得他是来剿灭他们的,反而被逼反了就不好了。
只是刘鄩想的很好,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年前,朱温女儿死时,朱温“顺路”去送葬,结果当天晚上整个魏州血流成河,成了死城。
所以刘鄩此举不但没能安抚魏博六州,反而让魏博六州,尤其是魏州的牙兵成了惊弓之鸟。
在刘鄩副将王彦章送贺德伦进魏博城当上魏博节度使的当晚,张彦和其他七个牙将带着城中牙兵,突然包围魏博节度使府。
一夜激战后,副将王彦章凭借着自己万夫不挡之勇,砸开魏博城门,成功逃脱,而新上任魏博节度使贺德伦,则成了张彦一众的俘虏。
魏博节度使府的阁楼上,贺德伦躲在床下瑟瑟发抖。
“嘭”门被一脚踢开,张彦领着七个牙将和一众银枪效节军牙兵进来。
“使君,您老一晚上在床底下睡的可香?”张彦有到床前,弯腰看着床底。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贺德伦捂着头,在床下语无伦次的说。
“杀您?”张彦嗤笑了一下,“您是魏博的节度使,是使君大人,给卑职几个胆,卑职也不敢冒犯您,您快出来吧!”
贺德伦一听更往床底下缩,魏博牙兵杀自己顶头节度使都快成传统了,他才不信这帮人不敢杀他呢!
张彦看着贺德伦不出来,顿时不耐烦,直接伸手,一把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丢在桌子上。
“啊——”贺德伦顿时大叫。
“闭嘴!”张彦不耐烦的呵斥。
贺德伦顿时不敢吱声,抖抖的在凳子上坐下。
张彦一脚踩在旁边椅子上,逼近贺德伦,“贺使君?”
贺德伦缩了缩,小声说:“这位将军。”
“贺使君别介意,小的们都是当兵的,都是粗人,无意间难免有些冒犯,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介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