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垂着眸子,开了一瓶酒,找了个杯子倒给法维斯:“没事。”
雄虫这么说了,法维斯就算略做怀疑也不会就这么直接质疑,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几番推杯换盏,法维斯正与伊德洛尔说着什么,忽然察觉到胳膊一重,他侧过头,雄虫半阖着眼就这么压在他的左臂侧。
军雌用右手托过他的脸,与他对视,对方脸侧泛着极淡的冷红,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往日漂亮似花叶的唇瓣此时被不知名的酒液滋润的更亮,法维斯皱眉低头凑近他,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隐隐的酒香。
一时没看住,偷摸喝了几口居然就醉了。
法维斯再看向他们两个拿来的酒,没一瓶不是烈的。
这些酒都是军雌们喝的烈酒,难怪雄虫撑不住,但他家雄主的这个酒量,就是放在体弱不怎么能喝酒的雄虫里也能算得上一句夸张了。
夏予川明显也注意到了林屿的异样,神情紧张的询问道:“林哥怎么了?”
法维斯看着夏予川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过度紧张了,但还是没说什么:“雄主有些醉了,我就带他回去了。”
伊德洛尔扫了一眼林屿,发现对方那样子确实算不上清明:“嗯。”
法维斯本想将雄虫抱走,但他很快发现雄虫似乎不太愿意在虫前被这样报,于是法维斯改为背。
林屿个子不算矮,在雄虫里也算是拔高的了,虽然看着有些削瘦,背起来却也不算轻。
但对于法维斯来说,脸腰都不用弯,稳稳拖住雄虫的修长的腿弯,带着他往二楼去。
“雄主怎么喝醉了?”法维斯在路上忽而询问道。
雄虫极其缓慢的回答他:“没醉…我只是困了。”
法维斯又换了个问法:“雄主怎么喝酒了?”
雄虫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因为你…”
法维斯疑惑:“因为我?为什么?”
他最近似乎没有做什么值得雄虫‘借酒浇愁’的事吧。
“…你问我。”
法维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雄虫又不说话了,头一磕一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带来一阵潮湿的热气。
法维斯见状也没再问他什么,一直快到房间门口时,他原以为已经睡着了的雄虫又鬼魅一般的开口:“……我不回家了,法维斯。”
法维斯眉心一跳:“不回家您打算去哪里?”
“我要跟你在一起……”
法维斯依旧没能听明白,只当他是醉话,顺毛捋:“嗯,好乖,但您跟我在一起也得回家。”
这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雄虫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一般,皱起眉头:“不回。”
法维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固执,但他对于林屿的话甚少反驳,哪怕是醉后的胡说,听从林屿的话已经是他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于是遇到林屿就没什么下限的法维斯立刻转变话弯颔首哄到:“好,不回。”雄虫若是不喜欢之前那个家,左右不过是把上将府挪个地方。
背后的雄虫这才消停下来,终于安分的趴在法维斯身上。
开了门,法维斯先是给雄虫喂了一杯蜂蜜水,“我带您去洗澡。”
雄虫头抵在他胸口,似乎很困了:“…法维斯……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法维斯的指节微微抬在他的脸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