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外。
马凌涛在营帐内仔细的思索着两场战斗,似乎都是漠北城故意为之。但是结局又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第一场夜袭,显而易见。是打算借着夜色只为了冲散营帐,击杀过来立个下马威。可是却被马凌涛出计反制,全员阵亡。
第二场单挑,如此的煞费心机只是为了那一箭穿心,想要一举击杀自己。但三人还是低估了马凌涛一身修为,徒然妄送了两条性命。
看来,今日暂时不会再有战事。只是一时间也猜测不到明日会如何。
侯烈见两日里两场战斗,对方损失惨重。而自己一方未动一兵一卒便获胜两场,进来后看到马凌涛心事重重,便上前询问:“我军连胜两场,而将军为何看起来似有心事?”
马凌涛将自己所想一一说了出来,侯烈听完马凌涛分析也陷入沉默,良久不语。
马凌涛说道:“不知侯将军有何看法?”
侯烈认真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启禀将军,依照将军所言。那漠北城两次都是为了分散我等的注意力,但是事态的发展却超过了他们的计划预料,我想只能到明日才会见了分晓。”
马凌涛直言说道:“你有何看法就说出来,不要怕分析的不对或者失误,我们只是在商讨军情,错了就错了。没必要自责”
侯烈听闻也坦言说道:“启禀将军,末将认为漠北城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但是谋划的内容具体我猜测不出。或许,是为了拖延战机。为平阳镇那边谋取一些战争时机,毕竟他们一旦落败。那我军便会合军往东支援。我等率领的军队换守甘州,肃州两大郡城,而两大郡城军队直接出发支援平阳镇,到时候二十万大军占着地利,人和足以吞灭蓝山国十万大军”
马凌涛点点头,说道:“你分析的也是有道理。那两次都是敌方发起,不如今夜我们也来个突袭。你说如何?”
侯烈一震,转念一想说道:“的确,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我们只会在阳关守卫,怎能料到我们会反击”
马凌涛一笑,说道:“好,那就如此!我们来个大动作,他们此时第一损失了四千骑兵,第二又损失两名将军,第三正是人心涣散,军心不太稳定的时候。我们今夜四万轻骑兵全部出击,两万重甲兵也卸除重甲,并入轻骑兵,步兵殿后。若是成功,一举便可击溃他们,就算不成功。那这仗就提前打了。你传令下去照办”
侯烈大惊又是大喜,他镇守阳关时日不太长。从来都只是听说马凌涛行军打仗神武至极,有勇有谋。本来敌军浩浩荡荡来袭,他早已经慌乱了。而马凌涛一来,瞬间就将整个战争局面掌控。如果不出意外,这场胜仗必将属于西凉国。
平阳镇营帐外。
捷报传来,夜千羽等人大喜。而张之奂却面上风轻云淡,没有表现的过于喜悦。
张之奂淡淡一笑说道:“同等兵力下,这算什么。马兄过往还有其他更耀眼的战绩,当年一人一骑百里灭杀鹰嘴峡贼寇,丢弃炉灶迷惑敌人以少胜多三万兵力全歼灭了蓝山国十万军队。这样类似战况,还有很多”
徐娘子盈盈一笑,说道:“我想蓝山国之人收到这些讯息,也会有所动作的吧!”
夜千羽看着徐娘子疑惑说道:“你怎么如此确定”
‘骄兵必败,这是军阵进退常识。那漠北城军队现在以为马将军连胜了两场会放松警惕,所以会在中军营帐商讨下一步,而相对的漠北城军队也会放松警惕性,而我猜测马将军今夜也会有所行动的’徐娘子神秘一笑,看向张之奂。
而张之奂也神秘一笑恍然大悟,说了个哑谜:“以其人之道,反还其人之身?”
徐娘子一笑说道:“不错”
夜常明和夜千羽对视一眼,均是摇头感叹,这行军打仗可是比较难的。
所以,自古征战。双方之间都会有着一些阴谋诡计,或是扰乱敌心,或是出奇制胜。然而还有一些不通兵法之人,带兵只会硬拼硬打,往往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况。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讲究的是用兵之道,诡异莫测才能是达到胜利的终点。但远古时,着有《兵论》的那位先贤兵圣,便是将人性,天时地利人和看的真切。他带兵作战一生,几无败绩。他的带兵作战往往被记录流传在各国之间,用以学习。
诡者,兵道也。
这乃是他提出的作战重点,而后世之人重于修行而轻于兵法,各种经典兵法才慢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