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诸抛在一边的水怜儿不顾形象往地上一坐,哇的痛哭起来,边哭边喊道:“皇姑母你快些好起来才是,你病着都无人为怜儿做主了!父王,母妃,哥哥,怜儿想家了,怜儿想回安南——”
安诸未瞧一眼哭闹的水怜儿,对宋怡道:“脸疼么?”
宋怡淡淡吐了个字:“疼。”
安诸又道:“手疼么?”
宋怡仍旧淡淡道:“疼。”
安诸睨了一边的卢未央。
卢未央无奈又往一侧退了几步,不住叹息,心中无比鄙视安诸。
人儿都让给你去哄了,你还要怎样?你不来莫不是今日我就要瞧着她被人欺负?
你行。你行你就管好你的亲亲表妹啊!
“知道疼便好。”安诸拉起宋怡的手仔细查看,瞧见她的掌心一片通红,叹息道:“日后动粗教训人的事儿你大可吩咐她人去做,把自己手打伤了你不心疼我可要心疼的。先前的疤才退了,这本该用来抚琴乐的手,你便不能好好爱惜?”
还在感慨的卢未央讶异的瞧着安诸。撒泼的水怜儿不哭了也不闹了。朝华殿服侍宋怡宫人背脊挺直了甚多。她们昭仪不曾失宠!
相反的,随着水怜儿过来的宫人个个额间冷汗涔涔。
陛下说什么?让昭仪不需亲自动手教训人,会伤手?昭仪打的是水贵妃,陛下却这般说,谁说昭仪失宠的!这叫做失宠吗!
还有,陛下对昭仪都自称「我」,这,这,这——这简直荒谬!
到底是谁谣传顾昭仪失宠的!
宋怡抽回手,冷冷道:“解气。”
赌气的宋怡太过可爱,安诸冲动的想捏一捏她的脸,考虑到宋怡脸上的伤,他将宋怡搂到怀中,如同哄小孩一般轻轻拍了她的背脊:“莫要气了。打完了还不解气?”
宋怡很直接,她推开安诸道:“不够解气。”说完,她瞥了水怜儿那边一眼。
水怜儿气急,直接从地上爬来指着宋怡破口大骂:“你这妖女!贱妇!你用手段迷惑皇帝表哥,该死!该死的贱人!本宫更你拼了!”
久心哭着过去拉住要冲上前朝宋怡动手的水怜儿:“贵妃,你冷静些。贵妃,你不可那般。”
“蠢丫鬟,你放开本宫!若不是听信了你的话,本宫怎会放任她这贱人勾引走皇帝表哥的心!你放开我,放开!”
水怜儿气疯了,久心完全拉不住她。
她听着久心的话,以为安诸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才会宠着宋怡。
所以她自归宁后闹了一出因病盘桓郡主府,随后又灰溜溜的回道宫中,满心希冀的等着安诸有一日腻味宋怡。她以为她终是等到了,不想却只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