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死亡不可怕。甚至美妙。
但她肯定不想死。
我会陪她治疗的。
吻够了,我脖子很疼。肯定多了很多显眼吻痕。我穿了翻领连衣裙,想要把领子立起来盖一下,她冰凉的中指隔着内裤触到我那里,我只能烦躁把领子又折下来。她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我们去机场重新办理值机。
她像个校霸一样搂我肩膀,就很烦。
我们等着上回国的飞机。
结果,机场一条消息炸了。
从波士顿飞北京的航班不幸坠机,发动机起火。
就是我们刚才下来的那趟。
我感觉到心脏噗通噗通噗通狂跳,就要蹦出来。
半天耳朵都听不到声音。
徐帆大概也是。
她把我勒很紧。
忽然嗓子撕裂哭出声了。
“我,我……我差点又害了你……对不起……”她紧紧拥抱着我,胳膊好像在打抖。
我脑子有些钝,不是我肢体化她非要我回波士顿的吗?不知道她脑回路怎么长的。
自然是没有回国。
我最近都不敢坐飞机了。
能不能叫中医来呀。
回家路上徐帆忽然叫司机停车,她下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觉得不远的地方有人在看我。
好半天徐帆回来。没事人样子。
我们回家讨论吃什么外卖庆祝劫后余生。
我吃蛋糕,她吃烤肉,喝酒。
我让她别喝了呗,她不肯,问我是不是关心她。
她爱喝不喝。
我听到酒瓶子的咣当声。
“你喝了几瓶啊,要不就算了吧。”
“你是不是关心我……”她撒酒疯问。
神经啊,“我要去做模型了。”
忘说了,结婚以后我们就从我的单身公寓搬到了这边她的别墅里。我有一个单独大书房,其实算是病房,我喜欢一个人在这边睡大觉。她也没闯进过来过。或者进来过吧,反正这么大的屋子里我们俩就没在这里上过床。
我摸黑去书房里,转头“瞄”了她一眼。
何必呢。问这些蠢话有意思吗?难不成我俩之间还会有爱么?呵。
她一个人回了趟国,带了很多中药回来。说问题不大。
我也跟她去医院看过肿瘤医生,听了她的情况。从科学角度上,有很大生还可能,可以活到88,就是要吃药化疗之后。
我跟医生认真讨论治疗方案,她直接拉我走了,“我不化疗,我不剃头发。”
“大姐,你要不要这么无语。”我使劲回忆她的样子,她以前总披着长长的黑棕色头发,初见好像穿着宽松黑西装,冷艳一挂,长得挺好看的吧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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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这都多少年了。我失明也有六七年了。肯定有。谁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死样子。
但她剃光头,应该会很搞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