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叔。”
稍稍一抬头,靳洵就看见了少年一边打招呼一边下楼的样子。
昨晚的伤口已经一点都看不见了。
见薛屿落座于自己对面轻轻挽起袖子,靳洵微微勾唇。
难得的,今天靳洵居然早上和他们坐一桌喝茶,而不是坐那边沙发看他的国际新闻。
国际新闻失宠了?
意识到这一点,薛屿挑了挑眉。
薛放一下楼就看见自己哥哥浑身洋溢着不正常的气息。
昨晚上睡癫了?
“早,叔叔,哥。”
随手压了压翘起的头发,薛放迷迷糊糊落座,拿了根油条吃。
嚼嚼嚼。
一家子人都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吃饭说话的类型,对于沉默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突然,靳洵感觉自己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
错觉吧,抬眸看了眼对面神色如常的薛屿,年长者下意识为对方辩护。
可是,当他再次拿起杯子喝茶的时候,他真实地感觉自己的脚被压住。
靳洵错愕地看向薛屿,罪魁祸首只是眨了眨眼。
看着倒是挺无辜的。
到想看看他要做什么,靳洵仍未有其他动作。
带着凉意的足趾覆上他的关节,轻轻滑动着,打转着,修剪得十分规整的圆润指甲蹭过皮肤,牵起与趾腹完全不同的触感。
靳洵咬了咬后槽牙,僵直了背,下意识想要退缩,青筋随脚背的紧绷微微浮动着,紧接着,他感到鼓起的筋络被足趾按住了。
你。
瞥向对面人的视线带上警示,靳洵敲了下玻璃质的茶杯。
“怎么了,叔叔?”薛屿面上仍然乖巧带笑,桌子下面却绕着那鼓起的地方来回按压揉搓。
这倒显得是靳洵的不对了。
薛放莫名地看了眼两人,然后选择继续嚼嚼嚼。
嗤笑了一声,薛屿顾忌有旁人不想弄太过了,刚打算撤回脚,却没想到自己小腿被对面人夹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