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眼看盛勤转身出门,双手交握在桌面上点了点,立马给沐怀朋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质问。
那边的人本在开会,听见许延过问这事儿不得不暂时中止会议。
沐怀朋笑道:“不就是个小检查吗?怎么惊动您呢?”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许延问,“我倒要问问你,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犯得着你亲自安排吗?”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爹妈千里迢迢到北京来看病,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求医无门吧?”他有两分卖乖道:“您不是老说医者父母心吗?我这不是记着您的教诲吗?”
许延皮笑肉不笑,“你少给我来这套,到底为什么你比我清楚。”她冷哼一声,“我今天去巡房了,有句话得给你提个醒。”
沐怀朋的声音稍正:“您说。”
“人家妈妈可不喜欢你。”许延不疾不徐道。
电话那边愣住,片刻后才哂笑道:“瞧您说的,跟她妈妈有什么关系。”
“听不听在你,”许延言语轻松,“不过没关系,正好我也不喜欢她。”
挂了电话,沐怀朋暗自叫糟,心想这女人不知为何得罪了大嫂,转念又奇怪大嫂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过问。
他放心不下,直接给盛勤打电话,没人接。
沐怀朋顿时不耐烦,心想这臭毛病怎么老是不改。
“四爷,会还开吗?”唐风从后走近,“差不多该去机场了。”
沐怀朋抬手看表,转身往会议室走,“你给盛勤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情况”
唐风应下,正要联络盛勤,又见这位爷转身返回,犹豫道:“算了,你别去烦她。”
唐风一噎,默默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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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勤走出小楼,心里又气又急,在寒风中吹了片刻,又释然:没有当着赵静芸说这些话,也算是给她留面子。
她彻底冷静。
盛勤整理好了情绪,回到病房也将爹妈妥当的敷衍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天医生带来了检测报告。
所有检测结果都呈阴性,一家三口总算放下心来。不等盛勤决定,赵静芸直接支使丈夫去办理出院手续:“只要权威检测出结果就行了,剩下的我回江州再说。”
盛勤自然不肯,她知道当妈的心思,主动说转院再做一次检测,但赵静芸去意已定,容不下她再劝。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一家人去了趟雍和宫祈福。
寻常日子,香火依旧鼎盛。
影视行业对此深信不疑,盛勤耳濡墨染,也渐渐深受影响。两次开机之前她都跟着老板一起来此上香祈福,但从没有哪一次,她心里如此虔诚感恩。
赵静芸本来将信将疑,见盛勤要买最贵的香祈福更是不情愿,“真没必要,心意到了就行了。”
“你的心意不好好表现,菩萨怎么会知道呢?”盛勤执意去请香,站在偏殿前方的油箱旁点香。
赵静芸拗不过她,一家三口齐齐上香。
盛勤诚心诚意地祈愿妈妈身体健康,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还没站起身听见赵静芸制止道:“地上都是雪,你快起来。”
她动手要拉女儿,手上的高香一偏,火星随着香灰四下飘散,落到羽绒服外套上,很快便噼里啪啦地燃起来。
盛勤惊呼一声,就看见盛景文立刻拿手拍打,但细小的火星四处乱窜,三个人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