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咱俩都来了,还怕啥,你觉得杨瘸子真能放过咱们吗?”耗子皱眉向魏三儿说。
“啥意思?”我疑惑地问,好像耗子话里有话呢!
魏三儿低头不语了两秒钟,突然离开座位,噗通跪在了地上:“对不起,东哥!我们把你给卖了!”
耗子冷漠地看着地上的魏三儿,也无奈叹气。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是咋回事了,他们肯定得到过命令,如果张东辰来站前找他们来,就必须得把消息告诉杨瘸子,否则没有好果子吃,而且,我来的又是杨瘸子的饺子馆,他们想瞒也瞒不住,索性过来跟我唠唠,把这事儿主动交代——虽然前面的节奏有点拖沓,可能俩人来之前,依然存在分歧,魏三儿不想说,耗子聪明,觉得说不说都一样结果,还不如说了。
“是这回事吗?”我把自己的推理讲了出来,他俩都惭愧地点头。
“哪儿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胜男嘟囔了一句。
“没关系,”我起身离席,把魏三儿扶起来,“三哥,我不怪你,这是人之常情,对了,杨瘸子是不是让你们把我拖住?”
“哎呀,东哥,你咋知道的?”耗子问。
“他们知道我现在不好对付,又是突然来访,肯定得充分准备准备呗。”我笑道,回到座椅坐下,回头看看窗外的楼下,目前并无异常。
“嗯,杨瘸子让我们至少拖住你一小时。”魏三儿惭愧地说。
我点点头,笑道:“话唠到这个份儿上,就证明我没有白交你们俩这兄弟,耗子,点菜吧,还有一小时呢,咱先喝点。”
“还喝啥啊,东哥,你赶紧带嫂子从后门走吧,兴许还能走得掉。”魏三儿趴再桌上,凑过来,小声劝道。
胜男冷笑,忽地从身后掏出撸子,啪地拍在桌上:“几个小混混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魏三儿和耗子看见桌上的黑家伙,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胜男又把撸子给别回去了。
“耗子,点菜!挑肉菜点!”我顿觉豪气万丈,在龙组青训营训练了半个月,感觉今天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干一场了!
“好!”耗子也一脸豪情万丈,但眼里似乎闪出泪花,可能他觉得,这是我们哥仨最后的晚餐吧,以杨瘸子的个性,即便他们这次“立功”,也不会放过他们,因为我被归拢了之后,他俩就没有利用价值,十有**会被灭口。
耗子翻了好几页菜单,还是没拿定注意,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让魏三儿去叫服务员进来。
一个女服务员进来,小声问,干嘛?
“你新来的吧?”我问,她腼腆地点头。
“你是不是农村的?”我又问,她的两腮,有红晕,冬天农村风硬,给吹的,服务员又点头。
我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这个给你,帮我们点完菜就辞职回家吧!”
“为啥啊?”服务员不解地问。
“瞎问啥?东哥让你滚你就滚,不然今晚就强x了你!”魏三儿咋呼道,吓得服务员直接哭了。
“点好了没?”我问耗子,他摇头,我起身抢过菜单,把那些钱夹着,递给服务员,“别哭了,找我说的做!”
“大哥,你一个菜都没点,到底做啥啊?”服务员一边哭,一边“绝望”地问我。
“炒一本吧。”我说。
“啥?”
“所有菜单上的菜,一样来一个,炒一本!听不懂吗?”我皱眉。
“懂、懂了。”服务员端着菜单,嗷嗷哭着出去了。
“东哥,你真是个好人。”服务员出去后,耗子苦笑,他明白我的意思,怕待会儿双方干起来,伤着这个单纯质朴的小服务员儿。
不多时,餐厅主管上楼来了,确定一下,真的要“炒一本”吗?
“我不差钱,炒吧。”我拍了拍鼓囊囊的钱包,一本能多少钱,两、三千足够了。
“对了,有茅台吗?”我又问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