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来到昨晚出事故的那个地方,桥梁破损处已经被简单修复,只是封闭了一侧的车道,需双道合一,过去了再分开。
“查明白了么,为什么桥会断?”我问冯瑶。
“没有,技术人员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断,这是一座新桥。”冯瑶纳闷地说。
这次平安通过,很快下了大桥,来到正州市区,汇入车流当中。
“是不是昨晚那一劫,就算完事了?”我问。
话音刚落,只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6地巡洋舰一下,我赶紧回头看,是一台深红色的大货车,这一撞不要紧,货车拉着的钢筋,从后面的货架上接着惯性前冲,有好几条戳穿了6地巡洋舰的后车窗,射向前座!
我只是看见,却没有时间做出反应,眼见着一条钢筋跟着我面门而来,冯瑶突然一脚油门,车在往前,钢筋也在往前,我更是在座位上下意识地向前躲避(系着安全带,没法第一时间跳车)。
咣,6地巡洋舰撞开了前面一台社会车辆,继续前冲,那条钢筋头,终于停在了我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带着轧断的痕迹,跟一把锋利的凿子似得,钢筋至少有大拇指那么粗,要戳在脑门上,肯定直接穿过去了!
后面的货车已经刹停,冯瑶继续加油门,往前拱,钢筋一条条从6地巡洋舰里抽了回去,在车窗上留下五、六个骇人的洞。
“哎妈,吓死我了,”我扑了扑胸口笑道,“这是又躲过去一劫呗?”
“你还笑得出来?”冯瑶白了我一眼,回头看看,把车往后倒了一点,绕开前面被撞的轿车,换左边车道,快离开车祸现场。
五分钟后,6地巡洋舰“平安无事”地开进一个大院,是他们正州的龙组局办公地点,冯瑶把车停在院子中央,离四周的建筑物都很远,熄火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我就不信还能山崩地裂,把车沉下去不成?”
话音刚落——不是地裂,是我手机响了,不过还是把我吓一跳,掏出接听,却是赵倾城。
“怎么了,倾城?”
“你是不是过河了?”赵倾城劈头就问。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
“我刚才在地图上看正州的位置,突然反应过来的,敌人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想把你引过黄河?”
“我已经猜到了。”我笑道。
“赶紧回来吧,太危险了。”赵倾城说。
“就没有破解之法吗?”我问。
赵倾城想了想说:“要不,我问问白蒹葭?”
“对啊!”我一拍脑门,怎么把她给忘了,上次在殡仪馆,白蒹葭在胡天娇的脸上点了一个痣,说可以改变她的命运,赵倾城说这是“柳庄相术”里的技能,既然胡天娇的命能改,我的是不是也可以?
“我问问她。”赵倾城说。
“不用,我有她电话,我直接问吧。”我挂了电话,马上打给白蒹葭。
“有事吗?”白蒹葭接听,透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阵阵寒意,冰的我手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缓了缓,把这次宋佳被绑事件,言简意赅地跟白蒹葭说了一遍。
“你的命我改不了,还是回北方吧。”白蒹葭听完,淡淡地说。
“不能想想办法么?哪怕几天也行啊!”我说。
白蒹葭沉默不语,我以为她把电话挂了,看看屏幕,还在通话中。
“办法倒是有一个。”白蒹葭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犹豫着说。
“那你快说!”我催道,生怕下一波劫难到来。
“你身边有女人吗?”
我看向冯瑶:“有一个。”
“把电话给她。”
我把手机给了冯瑶,冯瑶疑惑接听,嗯了两声后,突然脸色涨的通红:“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