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寡妇摇头,“我抓了一只猫崽子,被我手电筒罩住的时候,吓得一动不动。”
“猫?”
江嫦可没听过家属院有人养猫的。
石头说:“秦奶奶,俺爹说了,那不是猫,那是兔狲。”
老寡妇才不信,长得像猫,叫唤起来也像猫,怎么可能不是猫,而是兔子,还是什么兔孙子?
“我手电筒有限,只抓住了一只,余下的让它们跑了。”
董老太喝一口羊汤,接过老寡妇的话头道:
“然后你家这老太太就把人猫崽子四条腿绑着拴在门口。”
姚二芳家挨着江嫦家,知道更清楚:
“从那天起,你家就天一黑就有猫叫,巡逻队都要来好几趟,要不是那猫一家子用了十多只死鸟赔罪,估计你今天晚上还能听见。”
老寡妇得意,“嫩鸡儿下的蛋,额们一家子都没吃到嘴,它敢先吃,我这叫抓猫敬猫。”
小兔狲: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小时候捡了点破烂吃,被人摊煎饼一样绑了三天三夜,我家人在门口嚎得嗓子都哑了,最后赔了十几只小鸟,这事才算完。
一群人哄笑不已。
阳光明媚,杏花飞舞,鸡狗成群,孩童撒欢,三五邻居好友,江嫦绷紧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三天后,何司务长从县里回来,除了带回来江嫦要的哈萨克游牧民族的毡房。
春日多雨,即便是干燥的边疆也不例外。
野苹果林子里,苹果花含苞待放,满是春天的味道。
塞里湖水被细细密密的春雨打破了平静,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江嫦选了一处略高一些的平坦地方,带着姚二芳和巧巧娘几人将毡房立起来。
“小江,你说的是真的?”巧巧娘听江嫦简单明了说了一句,脑瓜子嗡嗡的。
姚二芳也愣住了,“这一大片野苹果林你都承包了。”
这两位,是江嫦想要的班底。
两人品性不用多说,就现在孩子也都大了,时间充裕,能力也达标。
先不管新原美事情成不成,苹果干的事情总要落实的。
她想过了,第一批工人还得是从家属院招聘,去年是没有准备,慌忙着做了几万斤。
今年产量突然增加,那就得从第一批野苹果成熟准备开工。
好在今年家属院的人也剧增。
江嫦算了果熟期和产量,三四百号人,至少要折腾两个月。
两个月后,杏子沟的野葡萄刚好熟了,葡萄酒该提上日程,还有青梅,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