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对你不会客气的,这个你就放心吧,呵呵!”我说。
他们坐在了房间当中唯一的一件沙上,我翘着二郎腿,而孙晓然端来了两倍热水,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我。
“我,给,先喝水吧,我这里比较穷,什么都没有,连茶叶也没有,知道你喜欢喝茶,但是没有,唉,真是抱歉啊,下次等我挣了钱,我肯定去请你去到街上的茶点喝茶的。”孙晓然说着就喝了一口热水,热水实在是太烫了,把他的舌头烫了一下。
我看到这种画面,他忍俊不禁起来,笑了,然后把自己的这杯水吹着凉气。
“我,还是你聪明啊,知道喝热水之前先吹一吹。”不知道孙晓然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贬低我,总而言之,我非但没有听出夸奖的意味,反而加深了他的猜忌。
孙晓然见他表情十分的凝重,以为是热水不好喝,就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这里的水不好喝啊?”
“不是,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住在这里未免有点儿辛苦了,这里的光线也不好,恐怕是整天也不会受到阳光的照射吧。”我说。
孙晓然知道我是一个内行,知道这其中隐藏的秘密,他也实话实说:“我啊,我也不瞒你了,这层楼是这个小区采光率最差的一层了,之所以我和宫伟能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租金比较便宜。”
我点点头,看来他想得很对,以孙晓然和宫伟的财力,他们是不可能有钱在这一带租房子的,这可是本市有名的繁华地带,买房的价格就昂贵的离奇,租房子的钱也很贵。只有像强哥和曹莉莉这样收入的人才能买得起这一带的房子。
“那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呢?”我疑惑道。
“不是我选的,是宫伟选的,他说这里离我们做兼职的地方很近,所以就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了这里,我们先是付了一半的房钱,那一半等到月底的时候再交。”孙晓然回答道。
“那是不是很贵啊?”
孙晓然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有些地方我也没有听懂。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清啊!”我说。
“没事,听不清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呵呵!”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孙晓然说出了他刚才的话,他把租金的树木告诉了我,我听后有些瞠目结舌。
“啊?怎么这么贵?你们猜挣多少钱啊,够你们挣的钱吗?”我问道。
“没事,我们已经习惯了,呵呵,我们知道这是一种白用功,所有挣来的钱都花费在租金上面了,我们这一来一去所收入几乎为零,但是我们无怨无悔,只要能不跟那些人住在一起,我和宫伟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知道孙晓然和宫伟和他们的舍友们存在了哪些矛盾,竟然会让他们如此痛恨他们以前所在的地下停尸场。
“我,也许你会问为什么我们同时搬出来,对吧?”孙晓然问道。
“对,我正想问你呢,你能对我说说嘛?”我说。
孙晓然点点头,他能说出来一些原因,可是最大的原因,他将要说出来的时候,宫伟却从外面回来了。
“宫伟,你回来了啊?”我见宫伟回来了,就站了起来,去迎接他。
“我?你怎么来了,为什么来的时候不先跟我打个电话,让我做好准备啊!”宫伟没有看孙晓然,直接把目光投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回答道:“我就是这种目的啊,突击检查一下,呵呵!”
“你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还突击检查一下,有什么好检查的啊,真是的,其实没有什么好检查 的,还不是就这点儿东西嘛,哪能跟强哥家相提并论呢,你这是在好人家当中待久了,猛然的到了我们住的地方,新鲜新鲜,等到新鲜期一过,你的劲头就小了。”
从宫伟说出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对我的基本了解,和他对我的一种嘲讽,或者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
“你这是什么话,我身为你们的朋友,我还没有权利来看望你们了吗?真是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切!”我生气的说。
孙晓然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就去奉劝他不要生气了,其实宫伟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我,宫伟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孙晓然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了,老大,不用你多讲,我知道这是宫伟在跟我开玩笑呢,没有了我,他还能找谁开玩笑啊,你说呢,老大!”我说。
“对,你说的很对,呵呵!”宫伟笑着说。
他们三个人在一件简陋的房间里,说着笑着,像是好久未有谋面的知己一样,他们促膝而谈,一同谈论着对以往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渴望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