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挣扎一下,颤声道:“只要驸马肯回心转意,朕一定继往不究。”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驸马……”
“你可知道我为何信不过你吗?”
“你说。”
“因为我最近才得知翠玉姑娘已死的消息,她的婢女金花亲眼目睹映祥王行凶,而且还说出有关皇上的一件阴谋……”
“你……你别听信一个贱婢的胡说八道。”
“你连问都没问,便认定她是胡说,可见你是作贼心虚。”
“不……朕只是……”
“你不必再辩解,我事后回想起来,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你们的奸计,当了傻瓜替你们当杀死先皇的刽子手。”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宗童更是意外地叫道:“你说什么?先皇竟是被你暗杀而死,不是御医所说的寿终正寝?”
“哼!御医早已被人收买,他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尽信于人?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重新开棺验尸,必可查出蛛丝马迹来。我先前还在暗自庆幸,以为老天对我特别眷顾,以致让御医不察所至。想不到连我也是被利用的一支棋子,却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说来实在可笑。”
“你……你真是胆大妄为,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先皇对我处处看不顺眼,认定我白玉楼处处不如你宗童。所以当太子殿下答应和我一起开创未来时,我自然而然会想到,只要先皇一死,我便可以一步登天了。”
“原来如此,只怪你自己心术不正,以致稍受外力引诱,便身不由己的自投圈套,成了他人利用的暗棋。”
“不错,我的人生可说是玩完了,而我的遭遇正好给你一个借镜,咱们武林中人就算武功再高,机智再怎么聪敏,依然是玩不过京中这些阴狠狡诈的小人。”
宗童对他的遭遇,不禁心有戚戚焉道:“就算你所言属实,你依然必须放开皇上,再由皇族长老展开调查,如果真有其事的话,自有皇家戒律处置皇上,绝不是像你这样动用私刑所能解决的。”
“我已经等不及那时候了。”
“你别傻……”
白马公子运掌一震,立见皇上惨叫一声,当场吐血而亡。
宗童惊怒道:“白玉楼!你敢……”
白马公子抽剑砍倒扑来的几名侍卫,叫道:“你们都给我滚开,这是我和宗童二个人的事,和你们毫不相干,你们别自找死路。”
宗童支退锦衣卫,独自拔刀向前道:“你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这一切都该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会铤而走险,以致干下这么多的憾事。”
“到现在你还不知自我检讨,永远将所有过错推给别人。”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在相距一丈左右停住,彼此凝神戒备。
风——突然毫无预警的狂旋起来。
蓦地一声狂笑,白马公子冲天而起,剑光陡然进发,势如奔电,只见满天雷电锐不可挡。
宗童的身影在剑芒下一缩隐没。
“轰隆!”一声,仿佛风云变色一般,刀气进爆有如午夜狂涛,狂野地切入剑芒中心,闪烁不定令人眼花撩乱。
现场一阵风沙走石,将四周的锦衣卫逼得狼狈退走,甚至有人被刀芒剑气波及,负伤而走。
猛然爆发出一阵急剧金铁交鸣声,接着又是一声狂震,刀光剑影斜飞而出……
一声暴喝,两人再度扑上,刀剑再一次接触如绵绵钟鸣,风雷声乍响,雷电交加。
“万剑齐发!”
仿佛曙光乍放,进射出万点星芒……
宗童飞退至两丈外,刀光电闪,马步突然一虚几乎滑倒,青衫的下摆与右肩被割破了三寸长的裂缝,可以看见雪白的肌肤,显然并没有受伤。
白马公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道:“你竟能逃过万剑齐发,仅破袍而毫发无伤,难道你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宗童摇头道:“不!我并未练到那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