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涵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大哥曾经提过此事,难怪我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江朝威淡笑道:“这个人的行事风格相当神秘,如今又并购了吕氏钱庄,想必是要趁在这一年的免赋机会,趁机大作投资生意吧。”
“哼,又是一个吕员外之流的市侩奸商!”
“涵儿,你怎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凡是从商的人并非个个铜臭。就像你大哥和萧员外虽然从商,却默默的从事赈灾的善事,你不是特别赞扬萧员外济贫的作法,比你大哥还要有远见有规画吗?”
江诗涵一怔道:“好吧,算我过于武断冤枉好人,你们的商业经,我才没有兴趣听呢。”
“既然如此,你想听什么?”
“我想向爹请教,是否认识江湖上一个名叫童宗的年轻高手。”
江朝威脸色一变,道:“童宗?这个人你是在那里遇上的?”
白马公子连忙将交手经过交待一遍。
江诗涵好奇道:“爹听到此人似乎颇为吃惊,莫非知道此人的来历?”
江朝威叹道:“我吃惊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何惊奇之处?”
“童宗这个名字并无奇特之处,如果倒过来念成宗童的话,你总该明白了吧?”
“啊!宗童这个名字不就是珊姨山口小失散的孩子吗?”
“不错,正是他。”
“可是……不会这么巧吧?”
“金银双卫最近常往惠阳城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爹不是告诉我,他们是保暗镖的吗?”
“他们其实是去调查宗氏父子的消息。”
“结果呢?”
“结果很不乐观。传说宗大夫企图以杏林医典转移官方注意,却被官方循著麻疯解药找到他,结果他被逼跳落天雷峰断崖。”
“哎呀,那珊姨知道这件不幸的消息了吗?”
“我们怎敢让她知道?”
“说的也是。”
“所以,从地缘上的关系来判断,这位叫童宗的年轻人有可能是你珊姨的儿子。”
红绫仙子小嘴一嘟道:“这个人就像市井无赖一样低俗无理,我才不希望他成为珊姨的儿子!”
江诗涵点头道:“不错,此人讲话油嘴溜舌的,一点教养也没有,实在不配当珊姨的儿子。”
江朝威摇头叹道:“他自小随著父亲亡命天涯,你怎能柯求他成为一个谦恭有礼的青年学子?”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人。”
白马红绫连忙表示相同看法。
江朝威无奈的摇头叹息,道:“此人身分未经证实前,为父也不便和你争执,一切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作定夺。”
接著看了会场一眼,道:“如此看来今年赛珍大会胜负已分,我们再留此无益,咱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四人便边走边谈的返回镖局。
却见人人忙著叠箱子上车,似乎准备要远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