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言半眯双眸,胡言乱语:“想学爹爹的霸王气势,战遍盛京无敌手!”
&esp;&esp;“哦?”宋遂远面上浮现浅笑,“尺玉如此雄心壮志。”
&esp;&esp;宋遂远承认自己是有几分坏心眼,逗猫当真有趣。
&esp;&esp;“自然。”阿言虽是随口说道,但话出口后越想越可行,尺玉崽脾气这般差劲,雁回城、盛京都有了靠山,他自身本领也要过硬,才能威震四方,做最厉害的猫猫!
&esp;&esp;猫忽地打通望子成龙的任督二脉,圆眼睛逐渐入神,开始思考如何教导小崽子。
&esp;&esp;他小眼神打量地瞧了瞧宋遂远,嗯,有这般诡计多端的父亲教育,与猫一样。
&esp;&esp;将小白猫的眼神纳入眼底,宋遂远眼神微闪,点了点猫脑袋,低声道:“在打何坏主意?”
&esp;&esp;“无事,你很好,宋遂远。”少年声叠着猫叫。
&esp;&esp;宋遂远莫名,提了下眉梢:“多谢夸奖。”
&esp;&esp;一旁的尺玉力竭,打起了小瞌睡,便不乐意在旁人怀中待了,朝父亲喵喵叫。
&esp;&esp;宋遂远在周明晏不舍的眼神中抱过小崽子,轻轻拍了拍小家伙便黏着人睡过去,逐渐有力的小爪子依赖地勾着父亲衣衫。他哄睡小崽子,抬眼朝太子问道:“颂安一事止,你何事动身归京?”
&esp;&esp;“过几日吧。”周明晏道,“你呢,何时归京?如此云休的猫都快成你的了。”
&esp;&esp;宋遂远心中算了算,正想开口,顿了下,换了说辞:“再议。”
&esp;&esp;长姐的日子比预想中好,阿言顺利诞下了小家伙,尺玉也渐渐成长起来,再确定一事便随时可以回京。然而,镇国公夫人也在此处,阿言应当是想念爹爹的,让他们再叙叙旧。
&esp;&esp;宋遂远默默思索,镇国公夫人应当不会带阿言与尺玉回西北罢。
&esp;&esp;周明晏道:“那我也在荣陆住几日。”
&esp;&esp;宋遂远:“随意,厢房无人。”
&esp;&esp;周明晏也不介意,含笑道:“多谢收留。”
&esp;&esp;阿言的圆脑袋本靠着宋遂远腹部,在他二人结束话头时仰起头:“要回盛京了吗?”
&esp;&esp;宋遂远低首,眼底沉沉:“你想与我一同回去否?”
&esp;&esp;阿言圆瞳晶亮:“当然!猫还要喝留香阁的酒!”
&esp;&esp;宋遂远看一眼手中崽崽,眉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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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明晏此番来荣陆府仅仅是微服,并未做太多伪装,尤其在今晨遇到贺秀慧后,出行更加名正理顺。故此当日下值,得到消息的刘柏意会地至小院请安。
&esp;&esp;斜阳树荫下,两道同样优越的身影对坐博弈,仪态尊贵,与刘柏近些年所见之人截然不同,是他原先渴望成为的模样。
&esp;&esp;宋遂远松松捏着棋子,心神更多放在棋盘旁趴着的小猫崽,他清透的圆眼睛随着手掌心的黑子而动。
&esp;&esp;此局恰好结束,太子胜。
&esp;&esp;尺玉的蠢蠢欲动到了边界,一小团朝着父亲手指扑过去,一只小爪子放到指间的黑色棋子上。宋遂远垂首,用食指揉着小脑袋轻笑了下。
&esp;&esp;周明晏赢了也未开心,啧一声,转头看向刘柏,出声免了他的礼:“孤此番低调查案,不必多礼。”
&esp;&esp;“谢太子殿下。”刘柏直起腰身,他知太子殿下借住府中只因妻弟在此,并未超出主人姿态,只是他身为荣陆知府,闻言困惑问了句,“不知殿下此番所为查何案?”
&esp;&esp;“说来巧合。”周明晏朝刘柏温和地笑了笑,“孤近日派人在寻颂安前知府吴良的外室,正是今日刘知府派人带走的身怀六甲的女子。”
&esp;&esp;侍卫曾来报,那贺氏外室此时正在府衙内。
&esp;&esp;提到此人,刘柏微垂的视线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