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夫人?知府夫人姓氏为宋么?”
&esp;&esp;“难怪知府夫人无所出,知府大人却未纳妾,眼下看来她这般善妒,竟容不得……”
&esp;&esp;“放肆!妙手娘娘岂是那般之人?前些日子落雨时妙手娘娘还为我儿诊脉了!依我看,是这狐媚子在此胡言乱语!”
&esp;&esp;“就是就是,妙手娘娘仁善之心,怎会害人。”
&esp;&esp;“知府大人与妙手娘娘良缘天赐!”
&esp;&esp;“这妇人……瞧着像是借住……”
&esp;&esp;“我苦命的女儿啊!”一老妇人拨开逐渐聚起的人群,冲着那道跪着的身影奔去,“你为何要遭受如此苦难,为何丈夫要死,外室卷钱而逃,为何魔怔了啊!那杀千刀的男人不是知府大人,快跟娘回去,大人与夫人这般心善,你不许胡说……”
&esp;&esp;不远处,周明晏闻言挑了下眉头,眼前的闹剧,从老妇人冲进去后变得有趣起来。
&esp;&esp;这贺氏还有仇家,当真能耐。
&esp;&esp;贺氏外室羸弱且有孕,怎敌力大无比、嗓门奇大的老妇人,很快被她拖得离开原地,外室挣扎不过,眼里露出凶光要去敲登闻鼓,却被冲出来的自称为父老汉与老妇人一道拖走,离开时,尚能听到外室尖细的怒吼。
&esp;&esp;“原来是疯子。”
&esp;&esp;“唉,也是苦命人呐。”
&esp;&esp;“散了吧散了吧,今日白米又涨了一文。”
&esp;&esp;……
&esp;&esp;暗卫悄无声息落于身后:“殿下。”
&esp;&esp;“跟上去。”周明晏淡声下了指令,轻笑着朝着府衙大门行去,此处自始至终,毫无动静。
&esp;&esp;——
&esp;&esp;府衙内,宋遂远正在喂刚起床的小尺玉羊奶。
&esp;&esp;身为猫与人类的后代,虽是小猫崽模样,但他的作息与人类婴儿一致,晚上要醒来两三回,辰时后才能彻底醒来。
&esp;&esp;尺玉刚睡醒,翘起四只爪爪,乖巧地朝着爹爹喵喵叫。
&esp;&esp;宋遂远特意为他做了一只小壶,不必让小家伙喝一口等待之后才有第二口,然而今日尺玉有些不配合,奶声奶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esp;&esp;宋遂远也没能懂,哄道:“乖乖先吃饭。”
&esp;&esp;尺玉给面子地停下嘴巴,喝羊奶。
&esp;&esp;“宋遂远,你想到崽崽昨晚要作何了吗?”一旁正看着他们的阿言忽地想起此事。
&esp;&esp;宋遂远瞧一眼阿言,垂下视线道:“有猜想。阿言如今偶尔能听懂我们说话,他对你的学走路的要求未有反应,却并非不想走路,应当是想学些别的东西?”
&esp;&esp;以果推因,简单易得,说辞不重要,只需要阿言可以接受,而他很容易接受。
&esp;&esp;阿言丝毫未有怀疑,顺着他所言想了想:“有道理,那崽崽想学何事?”
&esp;&esp;宋遂远抬眼:“尚需你自行发现。”
&esp;&esp;阿言眨着清透的琉璃眼,两只前爪扑起来立着“嗷”一声,思索着小声疑惑:“这是什么?”
&esp;&esp;宋遂远未打扰他思索。
&esp;&esp;若非他知晓前情,也不懂尺玉此举为何意。
&esp;&esp;尺玉仍缩着爪爪,喝两口奶,转过头,望着爹爹圆眼睛渐渐盛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