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业似乎也是担心动作太大会引起人怀疑,一直都没有什么举措,只是偷偷的养着太子两个孩子,也不敢让他们出来见人。
三月里,秦业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秦钟,那小妾难产死了,秦业一副哀伤无比的模样,告病休假,从此一家人更加深居简出。
直至外面风声渐渐平息,众人对于废太子的关注也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夺嫡的皇子身上,秦业才重新出来上班,这时已经是七月里了。
“哥,你这么急急的把我叫来做什么?好不容易沐休,我正逗我儿子呢,我儿子会爬了哎!”
贾瑄摇着扇子来到照水亭,看石桌上摆着两碗银耳莲子菱角汤,便坐下端起一碗,径自喝了起来。
贾珍摆摆手让上茶的丫头退走,笑呵呵道:“哦?茗儿会爬了?那可比一般小孩子早多了。
不过,我找你来是和你说正经是事情,以后出门,遇上齐国公家的人,远着些,那个秦可卿,住到他们家去了,说是秦业和他们家过世的二老爷是同年。
至于为什么常住么,传了个模糊不清的话头,就是陈瑞文夫人看好了秦可卿,想做儿媳妇,为了不妨碍小姑娘到他们家住,现下里还没有明着说定。
总之,就是他们家一心求死就对了!”
这照水亭一边是池水,另外三边都是疏朗的竹林,周围没什么可藏人的地方,所以贾珍也不介意在这等没遮没挡的地方说这些事情。
贾瑄听了有些惊诧,齐国公家竟然这么大胆子,也跟着搅和了进来,半晌方幽幽叹道:“唉,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皇上没有清理到他们头上就以为自己安全了是吧?
既然他们这么不着调,以后确实是要远着些了,就算是撕破脸,也不能再混在一起。
那些只是和那位爷沾了一点儿边儿的,咱们当机立断有些太过,未免让人诟病,可是这种人家,宁可让人诟病也得离得远点儿。”
“这外面遇见了也还罢了,只是这平日里一些礼节性的来往,却是该怎么找个由头断了呢?这个没有理由实在是不好,关键是还有西府,总得有个理由让他们也断了,不然上头还不得以为贾家打算做两面三刀的事儿啊!”
贾珍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
“这个事儿,关键得从老太太那里下手,大太太倒是好说;只要隐约透些实话就行,说说他们家和那位走太近,大太太就明白了。
可是老太太在那里,只怕大太太做不了主,所以一定的想办法把老太太拿下!”
贾瑄听了,拿扇子敲着手心道。
“说的是,问题是,就是这个老祖宗最难以拿下!”
贾珍一摊手,一副谁不知道这个的样子道。
“哼哼,老太太心里,只有这些权贵之家配得上结交,哪里会舍得断了,有和这些人亲近的心思,还不如和自家正经亲戚多走动走动呢!
不过大太太倒是好手腕,老太太越是不亲近他们家,倒是越发的让杨家人疼起她这个嫁出来的闺女了,如今琏儿也和杨家亲近,将来总算是个助力。”
贾瑄提起贾母那个狭隘的思想,就是一脸鄙视。
“这个倒是,只是,大太太家虽然和太子瓜葛不深,可是,南安王家里倒是和太子有那些龌龊,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南安王的职给卸了,杨家和南安王府的关系还是有些深了。
先不说这些,老太太那里,未必对太子这条路一点儿念想没有呢,毕竟史家那里,哼,说什么我们也得和这齐国公家断了!”
贾珍也是眉头深皱。
“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可以让大太太利用一下。。。”
正文 222 真假宝玉惜女谈姑爷
七月二十四,齐国公府老太太,陈瑞文之母做寿。
不是什么整寿,齐国公府倒也没有大办,但一干世交老亲的都是精心送了寿礼,派了晚辈的人过门吃寿宴贺寿,唯独贾家两府例外。
贾家两府倒也没有完全不理会这个事情,只是两府送的贺礼都是寒碜的可以,而且也没有一个人亲自上门贺寿。
虽然各家送贺礼时,齐家没有闹出太大动静,别人不知道贾家这么赤裸裸落了齐家面子,但是贾家这一举动,还是搞得齐家上下很是气闷,不知道这平白无故的,贾家是何意思。
靖北侯府也就罢了,从贾珍当了家,就因为两兄弟都是文人性子,疏于打理家业,一家子一年年的一股子读书人的穷酸气,这节礼寿礼的越来越少也不奇怪,可是这西府是怎么回事?
西府年节和这些寿辰之类送礼一直都是厚重的,这回是怎么回事?
虽然齐国府上下无比憋闷,可是这个事儿也不好拿来问问,要是再叫人家说出什么,自家的面子更是不用搁了。
到最后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陈老太太一拍桌子,对儿媳妇道:“下个月贾家老太太的寿礼,就比照着贾家送给咱们的来吧!”
而贾家西府,此时王夫人正恨陈家老太太恨得要死,什么真宝玉假宝玉,自己儿子是衔玉而诞的,才是真的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