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如——如果当初——不娶——香儿,香儿——”崔明田呛了一口气,猛喘着。
“那时,你是中年大叔,是有两个老婆的中年大叔,你不知道,娶小老婆多有风险。你不见,你们当老爷的,有多少人的小老婆在外面偷人养汉,可你,图我漂亮、图我新鲜,怎么,现在后悔娶我了?”吕香儿尖牙俐嘴起来,自然无人可挡。
“香儿不会如此——恨我。我——我对——对不起——你,香儿——”崔明田强撑着将话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当初卖我的时候,抢我儿的时候,你想过对不起吗?“吕香儿已是泪眼婆娑,她转过身,狠狠地指着姚云,”姚云,还有你,我曾经想着给你养老,我也曾经想着将若琳过继给你,我们一起抚养孩子。可你,你却偷走我的飞儿。”
“香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爷是真心待你的。他一直想将你收为养女,带你出去见识,三番五次救你。你生产时,老爷几夜没睡,守着你们母子。是我不该贪心,想亲自养育老爷的孩子,更想孩子只认我这个母亲。”姚云亦是声泪俱下。
“老爷爱你,疼你,因为爱之深,恨之切。他一直以为你在桐城的生意离不开男人的资助,然而,他认为只要你的心在他身上,他选择包容。只是听说有谢一安在资助你,他才疯掉,才想着毁掉你。这一切,也怨我,我不该煽风点火,应该让老爷明察秋毫,老爷已经知道错怪你了。“姚云边哭边将崔明田缓缓放下。
“小云——”崔明田虚弱地喊道。
“老爷,你别动气,香儿既然来了,该说的,我来说清。“姚云心疼道。
“他不是也恨我吗?现在又后悔什么?“吕香儿语气不再尖厉。听到姚云如此说,她想起崔明田救自己的三次,特别是第三次,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在自己生双胞胎期间,崔明田胡子拉茬,的确在守着自己与孩子们。
“谢一安在桐城当市长时,他并未娶你。老爷已是后悔错怪你。”姚云怯怯地看了眼吕香儿脸上的那道疤痕,已经很淡的一条疤痕。
“如果老爷当时只是知你与鲁——鲁老爷在一起,即使你们给他戴再多绿帽,他也不会舍弃你。因为他知你与其他男人只是逢场作戏。”姚云继续说道,她一直以为鲁山子只不过是吕香儿为了孩子,才不得已地下嫁。
“错了,我最爱的是鲁老爷。没有他,我已经死了十几次了。“吕香儿泪中含笑回头看了眼,仿佛鲁山子仍在自己身后。
“鲁老爷的确值地钦佩,我们已经知道鲁老爷事,他值得你爱。”姚云喃喃道。
“总之,老爷后悔了。白小勇与曹楚生同一晚死亡,他们的消息见报后,老爷猜到,他们之死,应是你在复仇,若琳失踪也定与白氏姐弟有关。当时,老爷气地当场晕倒,既为错怪你而后悔,更为家门不幸而生气,自此身体每况日下。”姚云继续说道。
“既然后悔,为何仍不让我见到新儿?”吕香儿冷冷一笑。
“虽然你与谢一安没有私情,但谢一安终究在帮你报仇。鹏鹏染上梅毒、吸毒,是谢一安派人蛊惑他的。鹏鹏在反复的戒毒中,死去。崔明岚因为借过你钱,他的男人被设计跟外面女人好了,一个家再也不幸福。我们也怀疑崔明轩突下牢狱,应该也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些,我不知道。”吕香儿骇然,崔家,一个权势滔天的大家族,竟然被谢一安毁灭地支离破碎。而这一切,缘于他对自己的爱,这是爱到何等程度,才会帮一个女人扫清她面临的一切障碍及威胁。
“你让若鸿、思琳改姓,认鲁——鲁老爷为父。老爷毕竟也是男人,凡事总总,你让老爷如何气消?”姚云长叹一口气。
“孩子的确是我与鲁老爷生的。”吕香儿仍然硬嘴道。
“你们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老爷。老爷虽然曾怀疑若鸿是野生子,但很多事情明朗后,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想那两个孩子,但既然签了和离书,且孩子跟着你们也生活地很幸福,他为了孩子,就不再提这事。他曾经偷偷去看过,但没看到。”姚云一口气说道。
“新儿呢?”吕香儿再次问道,她心里已有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