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会长主抓粮食的经营权是谁给他的,是蒋市长,囤粮食自然有蒋市长的一份大红利。虽然,吕香儿被曹会长、蒋市长私下里骂地狗血喷头。但蒋市长却在全市工商会上表扬荣昇公司,说他们不哄抬物价,急民之所需。
他们不敢动吕香儿,当然是谢一安在起作用。
桐城粮价短暂的稳定后,不久,全城又陷入恐慌状态。仿佛有人提着木偶线在操纵般,粮价继续疯涨,吕香儿的几车农作物远远解不了整个桐城的饥荒。不久,城内频频出现饿死人的现象,为抢粮食,每天的暴动越来越严重。
警务局每天疲于奔命地出警,在市里领导的请求下,部队也出动人员镇压暴动。与其饿死,不如抗争,于是,恶性循环般,暴动越来越频繁。
“早晚会出大事。”一天傍晚,章之文似乎无意散步,到了运输公司,他见到吕香儿的第一句话,就如此说道。
“我想再搞些农产品回来,但有心无力,我竟然买不到油。”吕香儿叹道。
的确,如今油价也是疯涨,但还不至于买不到油,毕竟,吕香儿手上有钱。
“我调查一番,我想办法帮你们公司买到油。”章之文笑道,他本来是想让吕香儿继续组织人员去买农产品回来,缓解桐城的饥荒,否则,他的警务局一天到晚都在镇压暴动,严重影响正常工作。
过了几天,章之文打电话让吕香儿去警务局,他有要事商量。
吕香儿在鲁山子陪同下去了警务局。
“这是我想办法弄到的油票,你们买不到油,是有人故意设障。你们弄农产品回来,定是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你们注意安全。”章之文拿了些油票给他们。
“如此说来,我倒不敢去弄了,占有这些蛋糕的人背景太雄厚了。”吕香儿迟疑道。
“这些人利欲熏心,大发国难财。”章之文连连叹息。
“我们问心无愧,还是弄些农产品回来吧!”鲁山子说道。
于是,吕香儿又让徐春来组织人到有盛产农作物的地方去采购。
徐春来打电话向谢一安哭诉,说如此下去,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谢一安笑道,“难得香儿回来做生意,只要她开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会给你们兜底。”
谢一安如此说了,徐春来只能照办。一车车农产品拉回桐城,同样,以极低利润,将农产品投放于市场。
如此几番操作,虽然米价仍涨,但涨幅没有原来那么大,至少,有钱人家能够买到食物了。
即便如此,吕香儿终究撑不住油价的飞涨及油的限购。章之文也难以搞到多的油票,毕竟,他的警务局出警也需要油。
“香儿,你们尽力了。没办法,这些人想钱想疯了。你等着看,他们要出大事的。”章之文私下跟吕香儿说。
几个月后,各地城市因为粮食风波,都在爆发或大或小的暴乱。而桐城更是因为粮价暴涨,越来越多的人买不起粮食,终于发生大暴乱。一时间,死伤无数,引起极大的民愤。
于是,桐城开始举行游行示威,要求严惩粮食经营户。桐城记者,据说是在别有用心人的蛊惑下,将此事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竟然惊动中央一级,于是,最高层领导发起整顿粮行运动。
“对于这些投机倒把,大发国难财的不良商人,我们政府必须严惩。”蒋市长面对在市政府大门前围堵的群众,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采访,他信誓旦旦、义正辞严地表态着。
蒋市长代表政府决心的一番言辞,立即赢得人群的一阵喝彩。
于是,桐城的几个粮食经营大户,因囤粮严重,枪毙了几个,其中就包括曹会长。
“香儿,当初,你不经营粮食是对的。我们家那位也不想囤粮啊。但是,他不能做主啊!如今,他们没事,倒把我们家老曹杀了。”曹会长被枪毙后,吕香儿探望杨小桃,杨小桃哭哭啼啼道。
吕香儿当然明白他们是谁?她无语地摇摇头,这个世道,群魔乱舞啊!且行且小心!
当然,吕香儿也庆幸当初自己没有经营粮食。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