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哆嗦着使劲抽了拉车两匹马,马车也以极速度向前冲去,但是毕竟不过只驮着人骏马,两名黑衣人很追了上来,兜了一个圈子,其中一人舞动宝剑就向车内刺去。马侍卫伸剑一格,同时甩手掷出一支飞镖,飞向另一个人。
那人十分狡猾,骑术也十分了得,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了飞镖,同时策马来到了另一侧。此时第一个刺客已经跳上了车顶,和马侍卫展开了激烈对决,这名黑衣刺客一声狞笑,他骑马上,一剑便刺穿了木质车厢。
这一切发生太,小王爷本想掀开车帘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咯嘣!一截闪着寒光剑尖忽然从车壁处冒了出来,小韩子一旁瞅得真切,吓得立刻尖叫了一声。
小王爷吃了一惊,这样生死一发时刻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一时竟忘了躲闪。眼看着那截剑尖就要将他刺个对穿,雨澜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猛然将他扑倒车厢里,同时用身体将小王爷压下面。
一阵裂帛声音响起,剑尖上带起一溜血珠,又缩了回去。叶敏昭被雨澜扑倒地,眼睛却是好好,他眼看着那染血宝剑缩了出去,只觉脑内一片嗡鸣,颤声叫道:“姐姐,你还好吧姐姐?”
压他身上雨澜无声无息,一动不动,竟然没有一句回答。叶敏昭这下真慌了,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姐姐!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能死啊!”
此时车厢外面一片大乱,隐隐间又有蹄声传来,小王爷叶敏昭一心只顾着雨澜生死,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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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醒醒!”
“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车厢内一片慌乱;晓月是跟着雨澜一起上车;她也看到了雨澜受伤;一下子惊慌得差点晕去,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发出惊呼。
虽然车上铺着厚厚毛毡;不过雨澜扑倒叶敏昭那一下子可真是连吃奶劲儿都使了出来,小王爷虽然也跟着师傅习武,但毕竟年纪那摆着,被震得后背发麻,这时候他头脑竟出奇地清晰,生怕一动就牵扯到雨澜伤势,因此就这样任雨澜压自己身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见晓月和小韩子只知慌乱哭泣,竟然不知道首先止血救人;不由恨恨骂道:“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还不看看你主子伤势,平日看你是个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如此不堪大用!”
晓月这才手忙脚乱地查看起雨澜伤势,因为还是冬天,雨澜穿着厚厚棉衣,外面还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刺客这一剑从背后刺过来,被车壁和棉衣阻隔,堪堪刺破了狐裘、棉衣,只右肩上留下一道浅浅伤痕,只有一分深,渗出一丝丝血迹。
晓月检查了半天见自家小姐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一颗心顿时落下了肚子,这时才觉得后怕,褪一软便坐倒毡毯上。
小王爷又急又怕,颤声问道:“你家小姐怎么样?伤得可重?你倒是说话呀!”叶敏昭心脏跳若擂鼓,见雨澜一直昏迷不醒,还道她已遭遇不测,生怕晓月一张嘴就说出噩耗来。这时只是强自镇定,连外面刺客都忘了。
长这么大,除了慧妃,雨澜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挂心人。本来就一块玩得很好,不自觉地当她做自己姐姐。刚才她又冒着生命危险救奋力救他。小王爷早就感动得无以复加。
简直恨不得替她死了才好!
晓月被这个半大孩子身上散发出来凛然威势吓得向后缩了缩,贴紧了车厢壁道:“姑娘伤势不重。并无大碍,小王爷且请宽心!”
“什么?”叶敏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心头一阵狂喜,一块大石落地,脑子也随即活跃起来,奇怪地问道;“那姐姐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小韩子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期期艾艾地道:“刚才,杨姑娘好像是,好像是磕到了桌角!”
原来是慌乱间自己撞到桌角上,晕倒了吗……叶敏昭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一向淡定温雅姐姐竟也有这样时候!
再三确认雨澜无事,小王爷这才小心地翻身爬了起来,他抻了抻发麻胳膊腿,就过去看雨澜伤势。
晓月慌忙伸手去遮:开玩笑,七姑娘可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叶敏昭虽说有些渊源,且年纪还小,可毕竟也是外男,若是让他看了姑娘背,那姑娘还怎么嫁人?
“小王爷,你不能看!”
叶敏昭担心雨澜伤势,小脸立刻就沉了下去,他乃天之骄子,一个小丫鬟怎么会放心上,一伸手就将挡面前晓月那只手臂挥开,只见雨澜肩膀衣服上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一小片雪腻肌肤,剑尖刺出一个小小伤口,正极慢地向外渗着鲜血,看起来这点子伤势果然无伤大雅。
小王爷长出了一口气,低喃道:“幸好幸好!”摸出一块丝帕小心包扎了伤口。等一切都忙活完了,这才发现晓月正用一种十分古怪眼神看着他。叶敏昭土生土长地长古代,对于这个时期风俗礼仪当然是什么都明白,这下子陡然之间明白了过来,立刻不自然地转过头去,脸上也开始有些发烧!
车里静默了片刻,气氛显得有几分诡异。叶敏昭声音冷了下来:“刚才事情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往外说,哪个敢透露半句,我定拔了他舌头!听见没有?”
晓月和小韩子连忙低头应是。
小王爷又解下自己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