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粮食,都只能种一季,而且产量还低。
周洲他们到达漠河的时候,其实比计划快了两天。
他们被流放的地方,是漠河深处的一处未开荒过的地方,入口处有一间很好的屋子,是在这驻守的官兵住的,另外还有两间用茅草搭的茅草屋,那就是他们这群流放之人住的地方。
茅草屋不过十平,他们那么多人压根就没有办法住下。
官爷交接完他们这群人,就听到守着的官爷说道:
“那两间茅草屋你们自行分配,若是想要盖地,需要缴纳五两银子,能买一块一亩的地,如果想要砍树,那就要再交二两银子。”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漠河的冬天来的早。
每年的九月就开始下雪,持续到第二年的五月中旬,足足八个月的时间,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周洲想也不想,就对福伯点头。
福伯拿出身上的银钱,五两银子,碎银子和铸币零零散散的加起来,才勉强凑够了七两银子。
官差看着他们那穷苦的样子,倒是没说什么。
而是叮嘱道:
“你们自己去找个空地盖房子,不过漠河冬季的时间长,你们自己注意些,尽量在一个月内将房子建好,八月降温,到时你们再建就来不及了。”
“谢谢官爷!”
福伯感激的说道。
“还有,每个月初我们都会去外面采买,你们最多可以出去两个人,还有三日就是月初,你们到时要买东西记得提前打招呼。”
“我们明白的。”
周洲等人一起将茅草屋收拾了下,今晚将就下。
其他的一群人也都是有银钱在身上的,拿钱给官兵的时候很大方,甚至还多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们多照顾自己。
官兵知道他们有钱,看着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笑。
回到了茅草屋,周洲看着四处都是漏风的地方,心里也都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那么多人,是应该多做些房间,大通铺倒是可以一条横过去,但房间她还是希望多隔出几间,大家也都可以有些隐私。
最重要的是,她打算到时在房间里回去处理事情,也方便自己两头跑。
大家赶路都很累,难得到了流放之地,直接铺上草席就睡了。
漠河的白昼温差很大,第二天不出意外,不少人都感冒了。
周洲起来的时候,小环他们已经将早饭都做好了,依旧是红薯粥,吃完了他们都要去砍树,他们要早点将房子建起来。
只是他们刚准备去山上砍树时,官兵就拦住了他们。
拿着斧头对他们问:“这个斧头可以借给你们用,不过需要些银钱租赁……”
这群官兵,只想要将他们的钱包都给榨干。
福伯十分为难的看着官兵,“官爷,我们没什么银钱了。”
官兵哪里管他们有没有钱,虽然知道他们没什么钱,但不可能是一点钱都没有。
福伯迟疑片刻,才小声问道:“我们手里没什么银钱了,官爷,您看五十个铸币行不行?”
“五十个铸币?”
官爷哪里舍得放过他们,直接比出一个数字,
“一两银子,我们给你们两把斧头,等你们房子建好了以后再还回来,当然了,若是你们把斧头弄坏了或者是弄丢了,到时要给我们五两银子。”
知道他们是强买强卖,可他们有什么办法?
福伯装作很为难的从口袋里掏了许久,半晌,才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他们。
押送他们来的官兵全部都离开了,周洲他们现在就是这里的流放罪犯,并没有什么人权。
等他们那群人离开,几个官兵才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