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刻意压低的声音突然就变成低低的啜泣声,紧接着,是男子兴奋压抑的笑……
那动静不小,可周洲却发现这些人似乎都听不到般,全都睡的很熟。
那声音从一开始的压抑,到后来的痛苦呻。吟,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周洲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想起今晚看到的那些女孩,她们都是女眷,在流放的人里有自己的亲人,却不相信他们。
可想而知,她们过的日子有多绝望,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如今听到那声音,周洲越发可以肯定,之前看过的那些历史都不是假的。
流放的女眷,在路上是没有人权的。
甚至还会被她们的家人当做置物交换条件,交换给那些官兵。
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面前。
突然,她被落入温暖的怀抱。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不自觉的落泪。
秦朝心里堵得慌,可又不知该怎么样安慰周洲。
在军营生活十几年,在战场上厮杀过无数场战役的他,心里很清楚这种默认的潜规则。
就像是城破以后,不少的军队会进入城里肆意烧杀抢掠,甚至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及书面男子做出不好的事情。
他一向约束手下,不允许他们做出这种事。
即便是军规严苛,可他的手底下还是会出现个别这样的,更何况是现在没有管束的情况下。
“秦朝……”
周洲低低的喊了一声,嗓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嗯。”
躺在秦朝怀里,周洲还是十分心惊。
这两天的事情对她这个过习惯安稳生活的人来说,实在太骇人。
一晚上,她都没有好好入睡,时不时的被噩梦惊醒。
第二天早上,她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此时的她看到谁都像是昨晚的那些强迫女子的坏人,默默的离着他们远了些。
福伯将这些都看在眼底,默默的等前面的官兵走前些,才故意慢了几步,在周洲的身边走着。
“小姐,怎么了?”
“福伯……”
周洲喊了一句,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小姐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闻言,周洲十分诧异。
她轻声问:“福伯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