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直接往后一倒,深陷柔软的大床中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就感觉到那只大手握住脚踝,紧接着自己的鞋子被脱掉,这个动作让他怔了须臾,盯着天花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脑袋里想着,陆文州都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是为了他还是时序?
陆文州把白色板鞋放在旁边,见时序懒洋洋的躺着,很明显的倦怠了。
他站起身走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后就走出来,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退热贴,这还是秘书办之前放在这里的,是属于常备的药品,他没想过能派上用场。
撕开退热贴包装,弯下腰,贴到时序额头上,对上他诧异的眼神,摸了摸他脑袋:“先睡一会。”
“干嘛给我贴这个?”
时序觉得额头很凉快,伸手去摸。
“不摸。”
陆文州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的柜子,陪着时序躺下,顺势将他搂入怀中,把摸额头的这只手握在手里,语气带哄:“先睡觉。”
“这是退热贴。”
时序抬眸看了眼陆文州,奇怪说。
“嗯,我知道。”
“那给我贴干嘛?我又没发烧。”
“你在发烧。”
时序:“?”
他伸手要去摸自己的额头,结果手又被陆文州拉住,整个人被拥在怀里,脸颊贴着结实有力的胸膛,隔着衬衫能闻到陆文州身上非常好闻的味道。
是男士香水,却淡而内敛,闻着很安心。
“所以别说话了,乖乖休息。”
“我……”
“扣工资了。”
时序立刻闭上眼睛。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大概过了十分钟,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
陆文州垂下眸,见时序睡着了,贴着退热贴,现在就乖乖窝在他怀里,睡颜就跟个小孩一样,本来就生得漂亮,怎么看都像是乖乖听大人话的小天使。
可偏偏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不像一开始那么乖了。
过了会,他低下头,脸贴在时序脸颊上,这是亲昵无间的举动,下意识将人抱紧。
明明时序就在怀中,却总感觉有一种不切实际。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他发现时序会投资,又或许是发现时序对金融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又或许是发现时序并不胆小而是非常乖张,又或许是意外发现时序会他都不知道的阿拉伯语。
又或许是……
时序跟时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