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俞听着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异样,好似暗含漩涡的河流,带着平静又危险的意味,仿佛是在向他昭示着些什么。
莫非,秦哥哥要先向我坦白身份,告诉我他就是宁远承了吗?
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忐忑,乐之俞不由的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秦知亦,心脏跳的如同擂鼓一般。
“我觉得秦哥哥你哪里都很好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要是他摊牌了,那我就跟着把实情都吐出来,横竖以后都躲不过去,干脆早死早托生,给个痛快吧。
乐之俞在心底不断的为自己打气,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说才最合适,才能让秦知亦不讨厌他,至于这么早就摊牌会不会影响他的复国大业,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秦知亦垂眸与乐之俞对视,眼前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表情期待而热切,仿佛就等着他说出自己的缺点,然后立马大度表示这算不了什么,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
乐之俞总是自以为把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他根本学不会逢场作戏,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教人一眼就能看穿。
这样的性子,也许有时会显得不那么聪明,可更多的时候,秦知亦会觉得他十分的纯粹可爱。
毕竟如今这世上,脸上不带着假面具伪装自己情绪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为什么呀······”
秦知亦稍稍拖长了些声音,用指腹擦去了乐之俞嘴角残留的药汁,轻笑了一下。
“因为像刚才那样的苦药,我还要逼你喝上三天,若是不肯喝,我可是要罚你的。”
“啊?”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乐之俞准备了一肚子的真心话顿时毫无用武之地,跟噎了块糕点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你要说的就这件事?”
秦知亦长眉微挑,又笑了笑。
“当然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给你知道。”
来了,来了!
乐之俞复又立刻紧张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知亦的嘴唇,生怕自己错过一个字。
秦知亦低头,离他靠的越发的近,近到两个人的鼻尖都靠在了一起,让乐之俞都以为,他是要过来亲自己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之俞连耳根都红了,呆怔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这次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亲的准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什么都没有发生?
离的这么近,他终于是发现了秦知亦嘴角细小的伤口。
原来,所谓的“疼”指的是这个?
乐之俞顿时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