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应该结束了吧?”林佳夕看向半屈着身子,单手支地的严立本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的陆小凤,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始终用剑尖指着严立本的西门吹雪。
“嗯,都结束了。”花满楼笑着回道,“林姑娘,你的这位朋友是西域人士吗?”
“嗯?怎么会这么说?”林佳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花满楼道:“你们的对话完全不是中土的语言呢。”
林佳夕小吃一惊,道:“你听不懂?”
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神情里有些好奇。
“原来如此……”林佳夕笑了,“他是从另一个国家来的,不是西域人。”
“那就难怪了。”花满楼含笑,没有追问桀骜为何会凭空出现,如果林佳夕不愿意说,他自是不会勉强的。
“严总管,如果你还是不愿和我们走,那你的伤……”陆小凤已经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何这个老人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屈服。
“跟你们走?哼!去见谁?大金鹏王吗?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严立本吐出一口血在地上,“真是太可笑了!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立本,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
然后每个人都看到一股鲜血从他心口处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比阁楼下那座荷塘里即将开放的荷花都来得鲜艳动人。
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林佳夕才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
严立本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他想不通谁会在这个时候杀死他。
可是他还没有死,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被陆小凤称作霍总管的那个年轻人脸色也已铁青,霍然长身,厉声喝问:“是谁下的毒手?”
“是我!”银铃般清悦的声音,燕子般轻巧的身法,一个人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的。
严立本勉强睁大了眼,吃惊地向她看去,然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三个字:“你是谁?”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可是她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着严立本,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就是要来找你算一算那些旧债的人。”
(一百五十)凭空消失 。。。
严立本吃惊的看着她,眼珠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皮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林佳夕锁紧了双眉看着眼前的变故,从第一次看到死人后到现在,她已经淡然了不少,人总会习惯的……可这次,这个丹凤公主,未免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丹凤公主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屋里的一众人等,看到了众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后,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经变成了一种淡淡的悲哀。
她也看到了被桀骜搂着的林佳夕,勉强向她一笑后,想要去招呼陆小凤,却突然听见西门吹雪冷冷地道:“你也用剑?”
丹凤公主怔了怔,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是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丹凤公主显然很是吃惊,忍不住失声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他突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尖击中了严立本胸膛上的剑尖,剑顿时被击断,断尖飞落在水阁外。
姓霍的年轻人又坐了下来,动也不动的坐着,铁青的脸上,仿佛戴着个铁青的面具。
但陆小凤却知道没有表情往往也就是最悲伤的表情,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严立本本是金鹏王朝的叛臣,所以这件事并不仅是私怨而已,本不是别人所能插手的。”
姓霍的年轻人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陆小凤道:“所以你也不必责备自己。”
姓霍的年轻人沉默着,过了很久,忽然抬起头,道:“但你却是我请来的。”
“是的。”
“你若没有来,阎铁珊至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