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回杨侯地话。装备极差。铠甲不全。皆是轻步兵。刚才我军攻击阳桥镇。血战一场。娄室军伤亡也大。士气有些不振。”
“不振?”杨华和身边地众将都抽了一口凉气。
赵明堂是一个稳重地老将。他咳嗽了几声。喘了喘气:“士兵。你说娄室军士气不振。有何凭证?”
“娄室军队型散乱,行进速度极慢。”斥候飞快地说:“我也是个老兵,我能判断出来。”
众将都同时拉停战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须臾,杨再兴突然叫了一声,“侯爷大哥,我们回头搞娄室一下。先前他躲在乌龟面。我拿他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他出来,怎么肯就此放过。末将愿带一队人马杀他个回马枪,给娄室一些厉害看看。”
“对,杨侯,杀回去给娄室一点厉害看看。”众人都大声说,“只要打退娄室,我军东面就安全了。否则有娄室在旁边跟着也不是办法。”
赵明堂看了杨华一眼:“杨侯,我看可以打娄室一下。我军步兵可以继续前进,且战且走,顶住洛索和宗翰。派骑兵去东面给娄室制造些麻烦。”
杨华看了看天上的雪花:“宗翰在搞什么。明明知道娄室军士气低落,还派他出营接战。这不是送死吗?没可能出这样的昏招……没有可能的。”
“娄室虽然吃过我军大亏。可宗翰一直没同我河东军在战场上交过手,不知道我军具体地战斗力如何。金人西路军素来骄横,宗翰强令娄室出兵也是有可能的。他太瞧不起我河东军了。”赵明堂分析说。
“或许是这样了,看来,这一仗可以打。”杨华颔首。“不过,如果这样。整个计划都要改变了。命令全军,立即停止行动。”
“停下。”
“停下!”
传令兵纷纷骑马追上部一声令下,九千人同时站住。
没有人说话。在漫天飞雪中,所有人都同时将头转过来,看向他们的统帅。
“此话怎讲?”赵明堂一呆,忙问。
杨华沉吟片刻,然后用极快的语速道:“既然娄室敢于出击,正好给了我全歼他的机会。如果娄室溃败,那不就是说,我军东进开封的道路已经打通。娄室军战斗力低下,击溃了他。宗翰和洛索必然气沮,这一仗我会赢的,只要动作够快……既然那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撤退?”
还是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头白雪,只口鼻中有缕缕白烟喷出。
“我们为什么要撤退?”
“为什么?”
杨华好象是在自己问自己:“我河东军,我杨华什么时候当过逃兵?如果这一仗我们逃跑,将来见了宗翰还有勇气与他在战场上面对面较量吗?如果我们撤退了,开封怎么办,我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怎么办?”
依旧没有人说话。
杨华也不需要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他已经下了决心:“我决定亲自率领一千五百游奕骑突击娄室部,尔等且等在这里,看我杨某人的沙场英姿!赵明”
“末将在!”
“命你率领陌刀队、捧日结成阵势,顶住宗翰和洛索。待我击溃娄室就过来支援你,我要在这里同敌人主力决战。”
“是!”赵明堂大声应道。
杨华猛地一夹马腹从到中军大旗前,一把抓了过来,狠狠地钉在地上,“以此地为中军位置,牢牢地给我钉在这里。后退一步者斩!”
“是!”众军都喜形于色,“愿死战!”
杨华抽出横刀:“中国没退路了,我们大汉天朝没退路了。诸君努力!”
“宁死不退!”
杨华大声说:“我不要你们死,我要获胜!”
“必胜!”
“必胜!”九千士兵同时挥舞中手中武器,大声呐喊。
“游奕骑,随我出击!”杨华撕下一片白布紧紧地将刀柄和手缠在一起。
一千五百骑兵快速集结,在杨华身边组成一个三角形的冲锋队形,朝风雪弥漫的东方冲去。
望着骑兵们地背影。赵明堂接过指挥权,大声喊:“传我命令,以陌刀军为总预备队,捧日军为主力,组成空心方阵。让敌人见识见识杨侯方阵的威力!”
毕竟是训练多时,须臾,一个大型空心方阵组建完毕。外面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长枪,阵中心是两千神臂弓手。
“杨候方阵……已经训练现在,是检验这一阵型威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