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龙正要骂娘。定睛看去。那二人正是太原知府张孝纯和军事主管王禀。在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提着水桶地士兵。
梁云龙转怒为喜。上前施礼:“见过张知府。见过王总管。我们地援兵来了。”
张孝纯毕竟是文官出身,养气工夫了得,他伸手摸了摸胡须,镇定地点了点头:“太原有救了。”
王禀没那种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地修养。他上前一把抓住梁云龙,大声洪笑:“来的是哪一路人马。多少人?”
梁云龙挺直身体,骄傲的回答:“是我龙卫军!”
“好好好,太好了!”王禀大声笑着,满眼都是泪花,笑到最后,声音开始沙哑。
张孝纯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来人,放下吊篮。送十桶水下去。再派二十个人进城收集水桶。给友军送水。”
“我去!”
“我去!”
“我去!”
下面的骑兵还在不住从城墙下冲过,“水。送水下来!”
“吱啊!”的绞车响了起来,竹筐还没着地。十个志愿者已经迫不及待地从上面跳了下去,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高举过头。
一到凶猛的力量从上面传来,一个奔驰而过的骑兵一把抢过瓜瓢,猛地喝了一口,然后顺手扔了回来,“谢了,兄弟!”
“谢了,兄弟。”
更多地骑兵轮流从水桶前跑过。大家都喝得不多,根据条例,剧烈运动之后不能喝太多水,因此,所有的骑兵都仅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将那一瓢清凉的井水当头浇下,浇在杀气凛然的脸上,浇在已经被毒日头晒得发烫的铠甲上。
至始至终,骑兵们都没有停过一步,依旧保持着极高地速度。
城墙上的欢呼声停了下来,几千太原守军都呆呆地看着下面那群骄横到不可一世地骑兵。
一共有四百人,十捅水很快喝光,下面还在大喊:“水,水!”
更多人水桶从城上吊了下去。
不片刻,地面上已经湿漉漉一片,然后被马蹄睬得湿泥飞舞。须臾,那些送水的守军已被泥水溅了一头一脸。可没有人闪避,都保持着高举水瓢的肢势。宋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骑兵了?“
“龙卫军,游奕骑!”梁云龙已经平静下来。
“呵呵。”王禀以手抚额:“有此强军,大宋之幸,太原之幸,只可惜战马还少了些。”
梁云龙指着敌人乱成一团的军营,“北奴那里战马多得很,抢了就是。”
“啊,你们看,你们看!”城上,又有人大声尖叫起来。
却见,远处沉沉一先金属的浪花弥漫而来,旌旗招展中,有大鼓有节奏地响起。浑身被金属板甲包裹的步兵沉默而缓慢地向前推进,他们手中锋利地陌刀靠在肩上,牛皮靴子腾起黄色尘土,如破茧而出地妖魔向敌人呼啸着俯冲。
“这是陌刀军!”梁云龙骄傲地喊了一声。
这是我们的军队。
见步兵已经跟上,骑兵们突然停止厮杀,放弃那群已经乱成一团地金人,在尖锐的骨笛声中,向前冲去,向敌人军营地深处突破。
这群敌人就交给陌刀军的弟兄们去处理吧,步兵才是真正的杀人机器,而骑兵的职责是扰乱、分割、追击。各司其责。各有所长。
刚从骑兵那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中解脱出来,还没等那群女真士兵喘一口气,陌刀军已经开到他们面前。
“砍!”
一排陌刀同时举起,然后泰山压顶般砸下,一丛血浪在人群中喷起,和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