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她自己不知想到什么,加之笑点低,咯咯笑不停。鲁继也许久未见如此开朗的主公,便问:“主公缘何发笑不止?”
即使陶言残兵将消息传回去……
康时风风火火起来也是不管不顾。
他的手不由自主抓紧窗沿。
作为主公的她,坐一条好船不过分吧?
实在不行,让她坐一条草船渡江也行。
<divclass="tentadv">沈棠的提议终究没得到满足。
“今夜就准备渡江?他沈幼梨是发疯了吗?”陶言此刻脸色极为不好,隐约还泛着点儿黑色,他喷不过沈棠,但对沈棠身边的亲卫却不用顾忌,声调高扬,语调带着某种怪异,“渡江?他当淼江水深刚过他膝盖?渡江船只木筏总得准备,汛期将至,江水湍急,白日渡江尚有风险,更遑论大晚上摸黑渡江……如此儿戏,陶某绝对不答应!”
当然,她的说辞是经过美化的。
之前沈棠一个不顺心就要退出屠龙局,险些造成屠龙局原地解散,这会儿又一言不合想将他踹掉,独自渡江,完全没商量的余地。陶言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般任性的。
咔嚓——
“陶慎语,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看样子,连上天都要你们葬身淼江啊。”但凡有一个条件不满足,沈棠都会将计划往后拖延一下,说话的功夫,陶言主力部队过了淼江江心,沈棠举起手中长弓,她拉弓之前,扭头看了一眼顾池。
冲着鲁继招了招手:“之宗,过来。”
顾池:“……”
黄烈本以为自己耳根子能清净几日,谁知这一晚他刚要睡下,帐外传来阵阵喧哗。
顾池颔首:“一切妥当!”
沈棠这便彻底放心了。
一字一句,铿金戛玉。
己方也可高枕无忧。
鲁继心领神会:“标下领命!”
渡江不趁着晚上偷偷来,难道要白天大摇大摆?拜托,他们现在是要偷渡到敌人的地盘又不是跑去旅游观光。再者,陶慎语也知道汛期即将来临?拖一日,气温高一日,上游冰川融化加速,淼江的江水也会更加湍急危险。届时渡江难度,只增不减……
沈棠心情愉悦,连干五个大饼。
黄烈暗道:“他来做什么?”
而她干掉陶言,再去埋伏郑乔的伏兵。
她道:“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吧?”
时而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天地寂寥,时而看什么东西都想毁灭,包括他自己。
靠着鲁继两头跑传话也不是个事儿。
“无晦,我们还有多久路程?”
白素翻着白眼吃饼:“主公逗你。”
他们选择一处僻静之地下水,言灵所化的临时木筏比真实木筏更加结实,江水冲打也无法将木筏冲散。每一条木筏还都用绳子前后串联起来,保证整体阵型和稳定。
完全倒打一耙!
“陶君这话倒是问得有意思,什么叫我迫切要甩开你?莫非你怀疑沈某暗中与暴主有什么勾结不成?”沈棠故意吃了激将法。
“为什么不能【白衣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