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鹿书白欲言又止的话,想来想去,应该是想跟他要个奖励。比如亲一下,抱一下之类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夫人这种羞耻的称呼都能轻易说出来,应该不至于这么害羞。
难道是欲拒还迎?希望他能主动点?
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俩什么没做过?
可万一不是想亲,在这种时候突然上脸,多少会觉得他有病吧?
寻思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探探口风。
南湫:“你刚才说可不可以什么?”
鹿书白的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外,说话声夹着晚风,听起来有点儿模糊。
南湫的听力不太好,只能凑近了再问:“你说什么?”
鹿书白的钩子够不着空投包,几次都被周围的腐尸撞开。他只好集中精力,没怎么注意南湫说什么。
南湫怕人翻出去,干脆揽臂把鹿书白的腰给抱紧了:“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想让我亲你?”
南湫耳背,隐约听到了一声嗯。
鹿书白的钩子总算越过腐尸,钩在了捆绑空投的降落伞上。
他缓慢收绳,终于把空投吊了上来。
只是刚转身,嘴唇便被南湫亲了一下。
鹿书白:“……”
南湫:“……”
两人皆是一愣。
南湫本想亲脸,哪儿知道鹿书白这时候转过来!
得了,反正也是对象,亲个嘴也没什么。
可鹿书白惊讶又好似想笑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奖励?”南湫帮着把鹿书白手里的空投拿进教室。
鹿书白实诚:“我没有。”
南湫咽了下:“你刚说嗯,要我……亲你一下。”
鹿书白心情不错:“我没这么说。”
南湫的耳根子都红了,大概猜到是自个儿耳背,但还是想辩驳一下:“你刚说了,说我可不可以给你个奖励,亲一下,什么的……”
鹿书白解释:“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别总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南湫干笑一阵,赶紧顺着台阶下:“我也没总是,最多就一两回。而且为了别人牺牲自己这种事,好像一直都是你在做。”
夜色不错,窗外的月光把窗边的鹿书白照出圈白色轮廓。
南湫见这人不吭声,便继续尴尬解释:“就上回那个公车上被骚扰的小姑娘,其实我后来也就是被拘留了几天,最后也没怎么样。”
完了,曲解对方意思,算不算耍流氓?他这老脸又不知道要往哪儿隔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他俩都那样了,现在这样不也挺正常……
他说得言辞含糊:“亲一下又没什么,反正,之前,还欠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