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边拉着他快走一边说道:“如今正在浴桶中用冷水泡着呢,情况不是很好。”
常玉尘听他如此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我说他这又是何必呢?这天气还冷着呢,也不怕伤了身体,直接找个姑娘去给他解毒不就成了?”
“哎哟,三爷,这话你可别当着他面说了,要是这话在让他给听到了,估计咱们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至于吗?一个大男人,搞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难道他还要守身如玉不成?”
常玉尘吐槽着,阿福在心中暗叹,可不就是守身如玉了?这些年在京中,也是有不少姑娘愿意投怀送抱的,可是他家公子愣是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这人,满心满眼便都是曾经那个在乡下拉着他一起杀鸡的乡野姑娘了。
两人正说着,不觉间就来到了谢子恒的住处。
“我家公子就在里面,三爷你随我来。”
阿福说着,便推门而入。常玉尘跟在身后,进屋便看见了宽大的卧室里放了一只大浴桶,如今谢子恒整个人竟是满脸通红的闭着眼泡在浴桶之中。
常玉尘走过去,似笑非笑的围着他转了一圈,而后在他正面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常玉尘搂起袖子一只手伸进浴桶中就朝着他的下身探去。
却在要将触及到重要部位时手被谢子恒一把给紧紧捏住。
“你想死吗?”
谢子恒睁开眼,眸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脸上却是愈发红得可怕。
常玉尘挣开手,笑着将药箱打开,拿出了一包银针来。
“阿福,去点盏烛火来。”
常玉尘吩咐了一声,阿福依言把灯移了过来。
他把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片刻,便朝着谢子恒的身上扎了过去,一边砸,还一边啧啧道:
“天哪,这许安安到底是有多想嫁给你啊,下这么重的药,就是头牛吃了也得发个三天三夜的情。
若非是我,你这样子,就算让你找个姑娘来解毒,等你毒解了,只怕人也得废了。”
“这姑娘也真是个没轻没重的,就算是她得手了,就这药劲,是她承受得了吗……”
常玉尘一边扎针,一边碎碎念,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后,泡在冷水中的谢子恒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来,他才拔了针喊阿福把谢子恒弄到床上去。
这期间,他斟酌着开了一副方子,待谢子恒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后,才喊阿福去煎药。
阿福走后,他才走上前去,抓过谢子恒的手替他诊脉起来。
“对了,阿恒,说来我似乎好久没有见到你身边的那个丫头铃铛了,好像在你上京城前好一段时间我就没有见到过她人了。”
常玉尘言罢,谢子恒原本昏昏欲睡的眸子突然睁开看向了他。
“嗯……没什么大碍了,把我的药喝了后,照样还是那个威武雄壮的谢子恒,半点雄风也不会影响的。”
常玉尘坏笑着,转头又说道:
“你猜我今日过来的时候在街上遇见谁了?”
不等谢子恒回话,他便率先开口继续说道:
“我遇见你身边的那个丫头铃铛了,你知道她现在跟在谁的身边吗?反正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竟是跟了乔云儿。
乔云儿你还记得吧,上河村乔云儿。我真是完全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干瘪的乡下丫头,如今竟是出落成那样标致的一个姑娘,我都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呢。”
谢子恒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慢慢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乔云儿竟然会来到府城。
他被临时调任湖州总督,是皇上对他能力和忠诚的考验,他来湖州也不过十来天,本想着先在湖州站稳脚跟,再去清河县找她的,不曾想她竟是先来到府城来。
想到铃铛给他寄的那封书信,又听说乔云儿现在就身在府城,一时间,他竟是不受控制的心跳鼓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