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白泽与我说过,不然在你试图走入的时候已经死了。”帝女桑平静道,话锋一转,“可是你来这里等候没有意义。”
“我知道。”心月狐转头看着洞口,眼中充满浓浓的哀伤,“我只是想看她一眼。”
“我不理解,但尊重你。在此安静等候吧,她已经踏上年轮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把神农鼎交给她?”
“我没有为神农鼎选择主人的权力,是神农鼎主动推演选择了她,我在此守了无尽岁月,终于等到一个神农鼎认可的人。神农鼎认可她,就是父亲认可她。”
心月狐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洞口,眼中哀伤越来越浓。
石洞内,柳依依捂着刺痛的脑袋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向阶梯。
混乱的记忆渐渐被捋顺,当她走到下去的第一级阶梯后,一个和蔼的老人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不认识这个老人,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老人的名字。
神农氏,第一任炎帝,帝魁。
帝魁身穿兽皮,背着藤蔓编织的背篓,蹲在一株长着紫色花朵的草木前仔细端详后,连根拔起。
旁边沉稳的中年人抱着一叠木板,以石头为笔,黑土为墨,将草木的模样画下后递给帝魁。
帝魁仔细与面前草木对照,确认没有画错后,摘下面前的紫色花朵放进嘴里,认真咀嚼后这才咽到肚子里,仔细感受着紫色花朵的功效。
不久后,帝魁忽然捂着肚子喊了一声,五官扭曲到一起,挣扎着抬起手塞到嘴里,抠着嗓子让自己吐出来。
中年人面露不忍,刚要去扶,却被帝魁抬手制止。
“嘴麻腹痛,恶心呕吐,手脚冰凉,记下来。”
中年人立刻拿起木板,生动形象地画上中毒的症状,像手脚冰凉这样难以表达的,足足画了十多幅才表现出来。
帝魁缓了一阵后,拿起草木继续咬下一片茎叶,没过多久便再次呕吐起来,那狼狈的模样看得中年人面露不忍,却又不敢阻止。
“症状一样,程度加重,记。”
中年人拿起第一块木板,在茎叶位置标记过后,画下几个特殊符号,表示毒性加重。
随后是黄得发黑的根茎,帝魁吃下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喉咙里不断传出干呕的声音,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喷出一口黑血。
“父亲!”中年人丢下木板,将帝魁扶起,“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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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魁疼得面色发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指了指旁边的树木,示意中年人扶着自己去那边坐下。
中年连忙从背篓里取出几株草药,递到帝魁面前。
“父亲,这都是解毒的草药,您快吃下去。”
帝魁挣扎着将草药嚼碎吃下,刚吃进去又吐了出来,嘴角不断溢出汩汩黑血。
“孩子,我活不了了,这几种草药解不了,记上。”
中年人如遭雷击怔在原地,忍不住痛哭流涕。
“哭什么,快记上!”帝魁雪白眉毛一抖,呵斥道。
中年人强忍泪水,在木板继续画上这几种草药的形态,以特殊符号标记无效,记好后立刻丢下木板,跪到帝魁面前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