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昨夜忙到了寅时才合眼眯楞了一会,一见寇德海就叹气说:“县丞来得好,我们颖水的祸事来了。”
苟参说着就将案卷递给寇德海,寇德海嘴上应承着:“有县令老爷坐阵,何事之有?”手里却赶紧将竹简拉伸,顿时吃了一惊:“什么?原家的人在县城纵火?”
苟参满脸阴沉的点头,寇德海不由的问:“这,这不能够吧?肯定是有人冒充,想栽赃给原家,想原家在颍川郡都是有脸面的大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中间必然有误会!绝对有误会!”
县城失火多处,苟参这个县令自然责任重大,造成了严重后果的,上面自然会追究下来,苟参这个县令,关系重大,寇德海也殃及池鱼,要担些干系。
寇德海嘴上说着,心里却在骂原贤——你妈的,你就是想对付苟参,想让他好看也先给老子提前打个招呼好不好!
一点没有准备,这样突然的袭击,让老子很难堪的!
但是寇德海嘴上却不能不为原家继续的辩解。
苟参眯着眼一副憔悴的样子,等寇德海说的差不多了,又递给他一份卷宗,手指点点,也不吭声。
寇德海疑惑的看着苟参,嘴里说:“这又是什么?”
寇德海看着苟参疲惫的都不想说话了,心里又在想,这个原贤果然狠毒,此时天干物燥,要是昨夜火势得不到控制,那颖水整个县城可就一片火海,必然会化为灰烬……
“什么!”
寇德海一看手里的这份卷宗又是一惊,他嘴里不禁的问:“怎么会这样?这褚家大公子竟然能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来……”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褚新伟当日和祭遵一家的恩怨过节寇德海是知道的,当时这时还是他跑前跑后在胡不为跟前斡旋促成判决,但是他真是没想到褚新伟竟然将让自己的下人也对祭遵的嫂子轮流的发生了性*关系,还让祭遵的母亲在一边看着欣赏。
这个褚新伟还真是会玩啊,不但亲自上阵还过足了眼瘾,不过,褚新伟这回可就不好脱身了。
“那如今,依县令之计,要如何做呢?”
苟参见寇德海只字不提寇世勋的事情,估计是他觉得寇世勋这会早就跑得没影了,丝毫没有想到寇世勋这会已经被陈汤给送到了颍川郡许浩明那里。
苟参又闭目养神了一会,睁开眼说:“本官也不知道该如何,县丞你在颖水多年,还望能够教我。”
寇德海看着苟参很颓丧,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替原家说情,至于褚家的那个褚新伟,他是被自己的家奴给供了罪的,他要死,谁能救得了他?
再说这会谁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大腿自然是要选粗的抱才是。
寇德海还在思量,苟参却又说出了一句话。
第110无师自通
“祭遵的兄长祭宪被褚新伟连同狗埋在一起,本县已经让里长伙同亭、乡二位绅士及民众于今日开棺重新入殓,县衙局时自然也有户曹仵作前去勘验……”
“只是这原家这里,本县,很是踌躇啊……”
寇德海心里一动,想原家能让苟参踌躇什么?
寇德海再一想,原来是这样,于是开口就说:“县令,不如这样,下官亲自到原家去一趟,让原家来人将这件事说清。”
“想那原家乃是大族,和申不同老爷又是亲戚,断然是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的,也许……也许这几个泼皮是已经被原家赶出来的弃徒,故意要搞乱原家名声,也说不定啊?”
苟参眯眼看着寇德海,好一会才说:“寇县丞你这一段不在衙里歇息,出了事,本官也没有经验,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如今听县丞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不,本官和寇县丞你一起到原家看看?……”
苟参说着眼睛斜乜着,手却在下面摸着自己的官印。
寇德海心里越发明白了:“我日!不当官不知道,一旦有了绶带官衣,怎么一个个全部都无师自通了!”
寇德海见到苟参支支吾吾的,明白苟参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敲原家一笔,发点横财的。
要说原家家人纵火的事情,放大了说,那原家就难辞其咎,可是关起门来往小了说,随便找个借口也就遮掩过去了。
寇德海想起了原贤当初在贤才楼给自己说的话,苟参,不过是面皮薄,想要女人、贪图享受,只是拉不开脸就是了。
这也不过才过了几天,今天遇到了这事,苟参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