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见了帅哥都会心慌!”慕迟晓掰着手指数着,“大一时你见了隔壁院的院草,你说你心慌;大二时搞联谊,最帅的那个男生多瞧了你几眼,你就说受不了;毕业刚工作那会儿,你……”
“停!慕迟晓你记忆力怎么不见衰退啊,芝麻大的事儿百年不忘啊!”
“那是,天生的。几点啦,肚子有点饿……”慕迟晓放下报纸,摸着肚皮。
“十一点。九点才吃的早餐,你怎么饿的这么快?”
“汪汪~~”西瓜叫了两声,摇着小尾巴,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季冬暖,表示自个儿也饿了。她放下笔记本,一股脑地将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对着一人一狗说:“真是服了你们,啥事也没干,还老想着吃。”
慕迟晓麻溜地跟着站起来,走到玄关处换鞋,对季冬暖说:“我也觉得奇怪,最近胃口突然变好,以前的饭量完全吃不够。”
在同一个地方见到同一个人的概率是多大?这个人你以为再也见不到,却在这么短的时间两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阳光小区的好好餐厅里,季冬暖刚在前台点好单,转身去找慕迟晓,眼睛一望,看到靠窗的尽头坐了一个人,那人的背影如此熟悉,他坐在光里,却像是在她的梦里。
“怎么啦?”慕迟晓喝着饮料,见暖暖魂不守舍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背坐着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那女人也看过来,然后愣了一下,对男人说着什么。
“我们不要在这里吃了,换一家吧。”季冬暖不想被认出,拿了钱包掉头就走。刚一转身,就听得不远处有人匆忙起身带动椅子划出的刺耳声响,接着一个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声音在餐厅想起。
“冬暖!”那一声叫唤惹得她的泪在眼睛里打转。
是方以城,是季冬暖暗恋了许多年的人,是她上次见了只能扭头就逃的人,是永远永远无法靠近的一个人。
“怎么见着我就走?”他还是一如既往,像画里走出来的白面书生,细看才发现他比以前更高了些,白了些,瘦了些,五官愈发清朗。
“没啊,真巧啊,你不是出国了再也不回来了吗?”季冬暖笑道,“该不会是吃不惯西餐所以就回国啦?你和她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她指了指坐在位置上没有过来的女人,小秋。
“还不知道,小秋脚有些不方便,所以没过来给你打招呼。我们……应该明年冬天之前会给你发喜帖,你一定要来。我们上个月才回来,今天难得碰到,一块儿吃吧。”方以城礼貌地问,声音清澈干净。
慕迟晓在一旁早就听不下去了,此刻妩媚地站起来,手里摇着手机说:“暖暖,刚才你家江江发短信给我,说你不接电话,唉,他在城西订了位置,等着我两呢!”
我家江江?季冬暖差点没吐出来。
“你家江江说点了你最爱吃的菜,再不过去,菜都凉了。”慕迟晓继续编。
“这样的话,那好,冬暖,你手机号没变吧?我下次再约你。”方以城不多问,季冬暖点点头,她的手机号从大学到现在一直没变过。方以城微笑了下,转身走向靠窗的尽头,像从梦里来又从梦里去。
出了餐厅,走到小区门口,慕迟晓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季冬暖的脑袋:“他就是你以前的暗恋对象吧?要死要活的,你知道你刚才仰起头强颜欢笑的样子有多恶心吗?”
“能有什么办法,都打算再也不见的,偏偏在这里遇到。我笑的样子很恶心吗?算了,唉。你才恶心巴拉,什么‘你家江江’……差点吐了!”季冬暖白了慕迟晓一眼。
“季冬暖小姐,他带了对象来,几年不见,见了面就在你眼前秀恩爱说要结婚,你总不能输给他是吧?我是好心。”慕迟晓解释。
“我单身又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我和他又没有正式地跟他交往过,现在哪里谈得上谁输谁赢……”
“振作点!嘿,你家江江!”慕迟晓突然提高了声音,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少逗人了!他会出现在这?江江是你家的,我才不要,送你啦!”季冬暖以为她在开玩笑,不明所以地回应,大步往前走,豪迈地一转脸,目光对上几米开外的一辆保时捷,然后对上车里的冰冷的眼神,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车刚从小区门口出来,避着行人走得较慢。
“霍霍霍霍总,您周末怎么到这儿来了?真巧,我和朋友准备去吃饭。呵呵,不打扰您了,您慢走……”季冬暖尴尬地朝车里的霍世江打招呼。
江江?
霍世江没有出声,眼睛淡淡扫了一下季冬暖,方向盘一打径直将车开进马路上。拽的跟个什么一样。
“你家江江真人可比照片上帅多了,那眼神儿够迷人!暖暖,上,我支持。”
“我一见他冷冰冰的脸我就吃不下饭,饶了我吧。走,打道回府,没胃口了……”她一张脸皱在一块,霍世江不会乱想吧?江江……他该不会以为我暗恋他吧?
“可别,走,去城西,我请客,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好好餐厅靠窗的尽头,店员将两份星星炒饭送到桌上,小秋用勺子挑了一点送进嘴里,细细嚼着然后享受地对方以城说:“城,这个味道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回国真好!”
“小区里就这家餐厅的炒饭做的最好,老板人很热情。”方以城毕业后家里帮着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