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不是赏。
他不喜欢高高在上。
“这,这!”
店伙计当即惊为天人。
三十两银啊!成色尤其好,单是拿在手中那沉甸甸的感觉,就无比醉人。
“天字号上房尊客一人!大侠,您二楼请?”
无需杨培风赘言,做这行当的人自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冷热水皆先齐备,倒满几个浴桶,同时叫后厨忙活起来,正餐未上,酒、茶、小菜一应俱全。
也是没那业务,否则真能喊几个小娘子来给他搓澡。
杨培风也不由得感慨一句,“还是银子使着顺手。”
舞刀弄剑,有些人不杵你不说,那是真敢砍你!打不过也砍,硬着头皮也砍。就要争个你死我活才叫痛快。
杨培风自问不怕死。奈何,天下不怕死的人,真不缺他一个。
等梳妆换衣后,城内一盏盏灯火陆续熄灭,重归寂静。店伙计都已休息,桌上的美味佳肴他没动几筷子,也叫他们拿去添做宵夜。
他就交代一句,“不要泄露有关于我的事。”
店伙计连连应声:“大侠您将心揣肚子里,做咱这行最忌多嘴,只管服务周到,不问任何。”
杨培风道:“有劳。”
“大侠您好梦。”
店伙计慢慢退下。
杨培风紧闭门窗,直接祭出木奴。
“木奴”是他乳名,也是母亲给这柄剑取的别名。
此时五月中旬,略显燥热。可当这柄太华剑出现的那一刻起,屋内骤然冷冽下去。杨培风如坠冰窟。
他再引出听蝉,刀身上精纯的佛力逸散开来,令屋内恢复如常。
他没看剑,也不去看刀,而是拿起扎眼的红色太华剑鞘,仔细端详。
“不多不少,刚好十四个大小不一的镇魂符文,是象征着九五之数……”
杨培风头大如斗。
剑鞘、剑身镌刻铭文都很常见,多是为了美观。
但显而易见,太华剑不一样。
更令他细思极恐的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符文。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