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一眼别处后哼笑:“那要佩服你跟你旧相好的黏力。”
然后他就走了,她站在后面,气闷到也将枪扔到了地上,海风吹得发狠扬。
6
后来的那几天D跟她都没再说话,甚至连面都不见,组内渐渐地察觉了这件事,Evan很乐,他时不时就拿这件事打趣。
“听说是跟旧相好续情着?”
阿C回身就飞了个镖给他,他撇头躲过,HOHO地笑。
老鸽尚待处置,现正被关在岛内监营,据说近几年连续将情报透露给警方的事他都招了,阿C去看过他,没问什么,就说:“小鸽我会照顾的。”
“对不起……”老鸽大概是指她的背,但除了这句还是不说别的。
阿C浅浅地知道事态,说没关系。
而后她去拜访A的书房,A在听电话,让她先坐着,而她叠腿坐等的时候不经意注意到他书桌上压着的几张碎纸。
有被揉过的痕迹,上面的内容一眼便看出是前几天丢掉的报纸与通缉令,她的指尖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等A听完电话坐下,她不着痕迹地另整坐姿。
“我想带小鸽。”她说。
A不犹豫,说B会带。
“带了小鸽的话,我就不带官绿了。”
A阖手看她:“二选一选好了?”
“恩。”
“好,小鸽给你带。”
阿C便淡笑,随后起身,A突然在她转身时提道:“那个叫关祖蓝的女警察,还在抓你?”
脚步微顿。
“是啊,”她嘴边轻轻讲,“有闲心的时候逗她玩玩儿,现在还没腻呢。”
“恩,”A慢沉地点点头,睨桌上的碎纸片一眼,“这些东西,你猜得到是谁给我的。”
她不回答,掂着糖盒朝书房门离开。
训练厅铁门吱吱嘎嘎地上升,阿C散步般地走进,官绿正在枪支架旁与蔡珠说话,她逛过去,蔡珠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
官绿有意识地回过头,阿C单手搭上枪支架,蔡珠被她的眼神驱使识相地走掉。
“怎么好像总是喜欢我不要的东西。”对官绿说的这第一句话带着薄淡的笑,她点动着指尖闲闲看,官绿幽黑的双眼颤动了一下。
“蔡珠……她以前很照顾我。”
“那把她给你怎么样,反正暂时也没门徒要跟你。”
因为她是“跳伞兵”,所以没有门徒自愿跟一个没有真正地位的大佬,被阿C一句话戳中痛处,她稳了稳气息,回答说如果可以的话谢谢C姐。
“还有什么要的,都一次性跟我说了,”阿C慢慢地说,“省得你下次,还要弯腰捡。”
官绿抬目,静静地对上阿C双眼,背于腰后的双手缓攥起。
“谢谢C姐,没有了。”
阿C笑,歪了歪脑袋看向她的脸:“疤好像淡了。”
说着动了动手指示意她侧头,右脸上的刀疤果然已近平滑,整张脸也比以往红润许多。
“以后要什么的话直接跟我说,我若是不要,自会给你,记住了吗?”阿C这话仍带着笑,官绿沉默地点头,随后目送她离开。
训练厅内铁器击打,喊杀不停。
那时候,大概谁也没有察觉,二楼,官绿所站位置的顶上,铁网之内,D正将一颗颗精挑好的子弹投进盒子。
那段对话产生的时候,他似听非听,右手拇指一直磨着子弹头,随后将盒子合上,带着起身,一路离开坐席。
7
第二天的训练照常开展,烈日当头,海岸旁门徒集训。
瞭望塔上,阿C要小鸽学会瞄靶,小鸽倒也专心,老鸽入监的事没带给他多大影响,或许是这孩子情绪藏得深,学起来也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