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公平处理的……”蓝清抬头,眼睛很红,声音颤抖。
庄肃想起来了……
他是想对安歌下手,但却被对方……
“安歌呢?”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实在干涩。
蓝清看出来了,给他端来一杯水。
“安歌被中队带走了”,蓝清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担心,“下午,中队会来人了解情况。你……放心。安歌犯了错,我……们不会包庇他的。”
蓝清还勉强对他笑了笑。
庄肃没明白。
被中队带走做什么?
“带走做什么?”
“你失忆了?你知道我是谁么?”蓝清惊讶地问他。
“你是蓝队啊。”
“那你……记不记得……早上的事?”
早上的事……他当然是记得的。
点头。
“是我的错……”蓝清自责,“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他进来的……”
庄肃总算有点反应过来了,安歌被中队带走是因为他?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陆续进来了五个人。
两个白卦医生,其中一个庄肃记得,是林苡律,那位……110岁的……年轻人。
另一个看起来也很年轻,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病例。
另外三个,带头的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庄肃的腕带告诉他这里他等级最高,九级高阶。
两个青年跟着他后面站着,身姿挺拔。
“白中队”,蓝清转身,“他刚醒。”
白中队点头,走到庄肃床边,然后望向戴眼镜的医生。
医生会意开口:“四肢重度冻伤,右手手腕脱臼,钢门重度撕裂……”
听着医生给他解释,庄肃明白了自己伤得很重。
不致命,却差点废了四肢。
安歌是练冷气的,他知道。
安歌用冷气长时间定住了他的四肢,导致严重冻伤,还是林苡律用他们特殊的类再生疗法保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那么造成这些的安歌怎么办?
没等他问出,白中队开口了:“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庄肃看向他,注意到他左后方的年轻正在举着摄像机拍他。
“我……”庄肃有点说不口,转而反问:“安歌会怎么样?”
“他会赔偿你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按照组织的规定,他会被关七年以上。”
中队长一脸秉公办事绝对会为他讨回公道的表情。
蓝清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眼庄肃,没开口。
庄肃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他一向敢作敢认,不屑于让别人背黑锅。
但真相又是难以启齿的……
所幸,他想到一点,问中队长:“如果我不追究的话……安歌是不是没事?”
“他威胁你了?不用怕,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白中队显然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