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是不行的!”
然而,心中刚冒出这个奇怪想法,云寂立刻就掐断了。
今日的她已然冷静下来,并不像昨日宛如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女,沉迷欲望之中。
而在冷静下来后,她显然想到更多的事。
首先,她是一个有夫之妇。
其次,她是韩墨的长辈,是韩墨母亲的好友。
这两个身份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足以让她与韩墨发生那种亲密的关系,昨夜发生了关系反而算是违背了伦理纲常。
抛开伦理纲常不谈,尽管韩墨占有了她的初次,但要她像一般少女那样,与韩墨双宿双飞,甚至为此抛弃自己的丈夫,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她从小在剑宗长大,剑宗便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而她肩上肩负了维系剑宗男女两派团结的重担。
为此即便是嫁给云天河这样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她也曾默默忍受着,只因为她的性格便是如此。
最后,韩墨乃是韩家之人,韩飞羽的儿子,与剑宗虽说算不上生死仇敌,却也是暗中的敌对关系。
如此身份,即便是他拔出了星河剑,也不代表他就能够成为星河剑宗的掌门。
试想一下,假如镇宗之宝被敌对势力的人操控,剑宗上下会承认一个敌对势力的人成为自家掌门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还会找出各种借口来污蔑韩墨或是韩家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因为无论是她的姐姐云玑,还是她的丈夫云天河,都对韩墨以及韩家无任何好感。
特别是她的丈夫云天河,本就对韩家心生不满,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与韩墨发生了关系……
尽管云天河与她之间并没有夫妻之情,但她的丈夫却是个极度好面子之人。
为了与金虹剑派的掌门争面子,他甚至不惜拿出镇宗之宝星河剑,由此便可以看出云天河的为人。
而一旦被他知晓,此人必然会暴跳如雷,继而给韩墨带来灭顶之灾。
这无疑是最重要,也是她冷静下来后,最为担心的一点。
正因为经过了这么一番深思熟虑,最终云寂做出了决定。
“对不起,墨儿,倘若本宫身份清白,孑然一身,那么本宫一定会与伱双宿双飞,与你相濡以沫,甚至为你诞下子嗣,相夫教子,恩爱平凡度过一生。
直到若干年后,子女长大,本宫与你也逐渐坐化,最后化成一堆枯骨埋在同一处。
拋开辈分之说不谈,若是与墨儿你的话,本宫应该不会拒绝!”
“只可惜……”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神情说不出的复杂与哀怨。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对不起了,墨儿,从今往后,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为了自己肩上责任,同时也为了保护韩墨,她决定不再联络韩墨。
她将装作自己被侵犯之后恼羞成怒,却又顾念师妹的旧情,没有惩罚韩墨,只是要与他彻底断绝关系。
这么一想,她摇了摇头,不再思考,拉开了帷幔,缓缓躺在了软榻上。
可刚拿起了枕头,却又依稀能嗅到属于韩墨的那股气息。
霎时,云寂娇躯一颤,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夜,意乱情迷的一幕。
她本该把枕套与昨日所穿的贴身衣物都清洗一遍,可是不知为何,竟只清洗了贴身衣物,却忽略了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