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卿正为自己的安排感到满意,倒也不再避讳,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她胸前的伤口。
原本无暇的肌肤被好一番虐待,尤其是乳尖,咬得真是极狠,可怜兮兮的奶尖哪是只破了个口子,再用几分力气估计能直接咬掉了!
司正卿在一旁净了净手,拇指推开药膏的盖子,抠出一大块药膏,小心地控制力度在碍眼的每一处伤痕上都涂抹均匀。还想要帮她推开颈侧的淤青,但见她痛得皱眉,司正卿只好作罢。
宋云不知梦到什么,不停呓语,像受了惊吓。
怎么可能不受到惊吓?
司正卿一边叹气一边将药膏放到床头,为她把被子拉好。
从未见过能这样冷静的姑娘。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挣扎惹怒歹徒,招来杀身之祸,而是懂得利用男人好色的一面,尽可能地自救。
司正卿清楚,如果他来得晚一些,守门的男人或许就将宋云。。。。。。她顶多能趁着男人注意力在旁的事上时搞个偷袭,面对面对抗几乎是不可能赢的。
还好没迟。
他又叹了口气。
遇上宋云,司正卿快把这辈子要叹的气都叹光。
也不知又梦到什么,宋云眼角那颗泪水像是直接滴落在司正卿滚烫的心坎上,泪水蒸发的瞬间,那种酸涩和痛苦洪流般将他席卷,他第一次这样无措。
司正卿无声地凑近,鬼迷心窍般吮去她的泪珠。一瞬间,怜爱涌出,任谁也阻拦不住。他转而吻向她的额头、侧脸,不含任何情欲的亲吻,此刻看来更像是某种膜拜。
宋云乌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露出黑漆漆的瞳孔。
司正卿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没有退开,在十分亲密的距离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在哪儿?
我家。司正卿这才抬起身子,为她掖了掖被角:梦到什么?
宋云将自己蜷进被子,只露出双泛着恐惧的美丽杏眼:血。。。。。。好多血。。。。。。
嗯。司正卿拿开挡住她视野的一缕额发,淡淡道:梦而已,没什么好怕。
我当然会怕。。。。。。宋云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问道:是大人救了我?
你因何被抓?
我。。。。。。宋云抓紧身上的薄被:我想救人。
你一不会武,二无旁人协助,拿什么救人?
司正卿讲话的同时音量越来越大,最后半句几乎是压抑着怒气低吼说出。
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司正卿不动声色看了眼她的胸口:你知不知道若我晚到一步,会是怎样的来不及?
先奸后杀都是奢望,你会被他们凌辱欺负个够,然后卖到偏僻的窑子中,一辈子都逃不掉!
我。。。。。。宋云懂这些后果,但那时她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想救人。。。。。。
见她落了泪,司正卿吐出口气平复呼吸,粗糙的指腹为她抹去泪珠,将她脸蛋都磨红了:我没想对你发脾气。
我明白。
临危不惧,还保护了铃铛。司正卿为她擦干泪水,拇指指尖在她红润的唇上流连:刺出的第一下很坚决,你做得很好。
可我。。。。。。我杀了人。
司正卿冷笑一声收回手:他该死。
你也杀过人吗。。。。。。
太多,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