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香味包裹着,左郁觉得自己悬浮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真的睡在一起了诶。
“你是左左吗?”池千一小声唤她。
“嗯?”左郁不确定池千一是不是在叫她。
“我没醉哦。”池千一靠近了些,两人还是没肌肤接触,但很近了,她又说:“如果醉了的话,那也是没全醉。”
“嗯。”左郁不知道她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左郁没说话,下一秒感受到手背一阵温热,是池千一的手,她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左郁的食指,勾得谨小慎微。
很明显左郁的呼吸变得焦灼起来,她不知道池千一这个动作的意思。
沉默片刻,池千一又说:“其实我有点伤心。”她的声音夹带着几分颤抖,有种情绪压抑之后忍不住外溢的味道,
听声音是真的伤心了,她只有在伤心的时候声音才会这样低抑。
左郁侧过身和池千一面对面,问她:“你伤心什么呢?”
那头闷闷地说:“左左说我们只是室友。”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她真的在意这个。
黑夜寂静,只有很轻微的声音。池千一好像在哭,但左郁不敢去摸她的眼睛,怕她真的在哭。
“那。。。。。。”左郁心慌,试图安慰她:“我不该说我们只是室友,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朋友二字好像起了反作用,刚刚只是怀疑她在哭,现在是听到哭声了,又低又沉的,像是全都压进了被子里。
左郁动也不敢动,说也不敢说,事实上她不明白池千一为什么会哭,如果仅仅是因为“室友”或是“朋友”的话,好像有点反常。
她只是听她哭,脑袋里思考着无数个原因,但就像一团揉乱的线,没有思绪,于是突然有点糟心。
“池千一,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呜呜呜。。。。。。”越哭越大声。
左郁:“。。。。。。”
“呜呜呜。。。。。。”
左郁无奈,只能去抱她,抱着还不忘揉她脑袋安慰她:“不哭了,有什么好好说?”
“呜呜呜。。。。。。哭,就想哭。”池千一脑袋在左郁怀里乱钻,哭着哭着开始抱怨:“烦!烦!”
“啊?”左郁心里一万个问号。
“烦!就是对我没感觉!”
左郁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意识到池千一酒可能还没醒,毕竟她醒着好像也不可能这么胡言乱语,于是顺着她的话问她:“什么意思,你在说刘筱郁吗?”
“嗯。”怀里的人声音变小了,补了句:“但是她现在改名字了,叫左郁。”
“哦,你喜欢她是吧?”
“嗯嗯。”
“那你怎么不去表白?”
“呜呜呜呜。。。。。。我不敢,肖老师说她是x冷淡,我,我觉得她是直女,她肯定不爱我这一款。”
“哦,是吗?”左郁拍拍池千一,像抱小妹妹一样似的哄她,边哄边说:“我记得她不是这么说的。”
“她怎么说的?”池千一揪着左郁的衣领,手指卷来卷去,困恹恹的。
“她说,让你明天就去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