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那位显赫人物不久后陨命,其消息真伪未辨。然而,自幼目击将军庙之惊悚一幕,恐惧已深植赵铁生心底。近期,宋达等受伤于陈氏医院一事,更是加深了这份畏惧。
唯一令赵铁生稍感安心的是,他现为将军庙效命。曾参与下江围剿外地势力,旗下伤亡尚存,然步至庙门,仍不禁双腿颤抖,欲跪地求饶。此乃将军庙数百载累积之威名所致!
“无需惧怕,与你无干。我计划前往葫芦洲,船只需备妥否?”
“已备妥,随时候命!”赵铁生勉强回道,唐长生一笑,汛期已至,非挖金之季,船只多已收起。
唐长生一声令下,赵铁生一夜之间便妥善安排,显示其能力非凡。
“启程!”唐长生言毕,大相默然跟随。赵铁生虽内心苦楚,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崇敬与严肃之情,溢于言表。
葫芦洲、将军庙、三道坝,一步踏入,便等同深入幽冥之地……
将军庙与死人山,同峙于阴气缭绕的阴阳山,举目可视。三道坝,早已易容为水库,虽有溺亡之传说,然已不足以称凶险。
唯独葫芦洲,尚存禁地之名,寻常百姓不敢涉足其境。
唐长生,将军庙法师,引领赵铁生前行,敬畏之情令赵铁生战栗不已。
翌日拂晓,赵铁生备妥挖沙船,驶入白沙河。正值丰水期,挖沙船在泥沙翻滚的水面上行驶如常。
唐长生伫立于船头,若有所思。
赵铁生手下,除大相之外,无人敢近唐长生身侧。此时,连大相亦不敢打扰其沉思。
唐长生心中所想,无人能窥。众人噤声,唯恐惊扰其神思。
赵铁生内心焦灼,既不敢远离,亦不敢逼得太近,生怕唐长生召唤,又怕错失其指令。
赵铁生,面带僵硬笑容,默默伫立于唐长生身后三米之遥。
唐长生凝视远方,漠然问道:“你是说,昔日同伴落水后,惨遭溃烂而亡?”
这句话,道出了赵铁生数年前私闯葫芦洲淘沙的往事。
“的确如此。”赵铁生惨淡一笑,想起那位同伴惨烈的死状,不禁一身寒意。
“葫芦洲,邪气十足,常人避之不及。我们挖沙者,更是对此地敬而远之。上次若非情势所迫,我们也不会铤而走险,结果导致大河不幸身亡!”赵铁生沉痛地叹道。
众所周知,江上葫芦洲附近的沙金最为丰富,然而无人敢涉险挖掘。
但凡有人涉足,必遭邪门之事,丧命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