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下来,瑟梅兹不知道使了多少回骗术,直到科伦这个直爽汉子都学会了,每次遇到厚厚的人墙,科伦率先冲了出去,大叫捡到财宝,然后又叫是假的,捡起石头痛殴败兵。
看着科伦兴奋的样子,瑟梅兹眨着水泡眼,不屑地道:“像猴子一样上跳下蹿的,累不累?傻蛋。”
他说着,就叫士卒牵上几匹马到前面,抽出马刀在马屁股上猛砍几刀,受伤的战马狂冲而前,不少败兵自然是给挤下了山崖。
科伦真是个好学生,存瞥葡附也跟着瑟梅兹学,不一会儿就学会了,一遇到败兵就捅马屁股,自然是战果不错。
看着自己不凡的战果,科伦不免得意,瑟梅兹就给他浇冷水,道:“傻蛋,那样不好玩,没有情调,无趣得很,看我的新花样。”
他随即叫士卒牵上几匹战马在前面,在马身上淋上油料,再一把火点燃,一匹匹火马快似一溜淡烟,冲了过去,京唐国士卒的悲惨命运都想得到。
科伦看得眼睛发光,拍着瑟梅兹的肩膀,赞道:“不错,不错,真是个馊主意。”狠狠一拳捣在瑟梅兹的肚子上,悲惨的人又多了一个瑟梅兹。
正当科伦把放火马学得炉火纯青的时候,瑟梅兹的花样又变了,直接要士卒把油料泼在后面的败兵身上,一把火点燃,成百上千的火人又跳又蹿的,活像猴子。在这些火人的作用下,悬崖下又多了不计其数的孤魂野鬼。
科伦脸有不忍之色,质问瑟梅兹,“你怎么想得到这种恶毒的主意?”
“那是因为我是瑟梅兹。要是把战马都用光了,我怎么第一个到京云城(京唐国的首都)去洗马靴?”瑟梅兹懒洋洋地道,跟着就是一声惨叫:“你干嘛打我?”
科伦在巨拳上吹了一口,道:“把你狠毒的心打回肚子去。快,浇油料,放火烧人。”
据统计,在栈道上京唐国共计损失二十五万军队,其中有十五万是死在瑟梅兹的毒计之下,因而,瑟梅兹也就有了“疯狂的无赖”称号。
一听到敌踪出现,菲因五世吓得差点当场尿了,愣了愣才问道:“是哪部分敌人?是不是水泡眼的?”
一想到要是给瑟梅兹追上了,泼上油料,在塞普城下上演一场“火人”表演大赛,那是什么样的后果,谁都想的到,最不幸的后果是,要是把自己一个不小心弄成了火人,那个惨就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由不得菲因五世不怕。
“水泡眼?那是谁?”副官心里疑惑,嘴上道:“陛下,是凤·花明的军队。”
“凤·花明,你欺人大甚。”菲因五世恨恨地道,有道是爱有多深,恨也就有多深,还真是不假,菲因五世乍闻不是想像中的大舅子来了,由不得松了口气,对凤·花明一路穷追猛打感到忍无可忍了。
菲因五世心中那个恨意,让他身边的人都感觉了,要是恨意可以杀人的话,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立即整顿队形,我要和凤·花明决一死战。”菲因五世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陛下,我军的士气还没有恢复,长途跋涉,体力消耗过剧,难以和凤·花明交战。枫瑟尽量把话说得小心翼翼。
枫瑟清楚,他们尽了最大努力收拢败兵都没有成功,现在列队的话,也就不过三万人的溃兵,丢得只乘小裤的败兵已经不能说是军队了,根本就无法与凤·花明队列整齐的骑兵相比,要是此时就交战的话,赢的机会只有百分之零。
菲因五世给仇恨冲昏了头脑,立即书写了一道手令,盖好玉玺,对一个副官,道:“立即进城,给奎罗说,要他立即把军队调出城来。”
“是。”副官接过手令,就要离去。
枫瑟苦涩地摇摇头,道:“等一下。”
副官应声停下。
“陛下,臣以为,奎罗的大军是生力军,也是我们的希望,不能这样使用。”枫瑟恭敬得像只哈巴狗的声音响起。
菲因五世粗暴地道:“不这样使用,还能怎样使用?”
枫瑟望着不远处的一片茂密树林,道:“陛下,臣以为,可以派出两万军队埋伏在树林里。我们马上进城,和城里的军队汇合,依靠坚城厚壁消耗敌人。等敌人精疲力竭之后我们再来个两面夹击。
有句军事上的谚语叫做“歼敌一万,自损八千”,凤·花明虽然大战获胜,一路猛追,日子也不好过。士卒的体力消耗必然过剧,后勤补给跟不上,士气虽然高昂,但是,整体战斗力必然是下降许多,可以说,已成强弩之末。要是真如枫瑟所言,只要稍加消耗的话,两面夹击,即使不能打垮凤·花明,也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确实不失为一条高明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