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慵懒的声音——“没意思。”。
之后,在季缺的注视中,这一队人忽然发现了路边一条野狗。
那前头的汉子一下子兴奋道:“公子,有狗!有狗挡道!”
几个呼吸后,只听见一阵凄厉的狗叫声响起。
啪的一声,街道上唯一一只野狗啪的一声砸落在季缺所在的巷子里,满嘴是血。
它呜咽了几声,最终脑袋一斜,死去了。
“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挡公子的道儿。”
一众护卫收拾完这条野狗后,扬长而去。
季缺开始明白,为何这一街人听见“城主公子”几个字后为何会跑这么快了。
这真是路边的狗都不放过啊。
他看着那条咽气的野狗,忍不住滴咕道:“这地界还有王法吗?”
“哼,王法,城主就是这里最大的王法。”旁边一个汉子从草垛上跳了下来,说道。
旁边的男子附和道:“是啊,今天真是幸运,没有人遭殃。”
待那一队人走了后,本来空荡荡的街道人很快又多了起来,小贩回来了,店铺开门了,之前跑得飞快的老头儿老太太又回来了,一副祥和热闹的景象。
之后,季缺知道自己倒霉了,缘于他丢了起码五十两银子。
他记得是外面路过一家黑店,从店铺老板娘身上搜出来的,总共五张十两的银票卷成一团。
“这什么鸟地方,藏裤裆里的银票也能掉。”季缺吐槽道。
这黑竹城看起来不大,可一旦走进来,却给人一种纵深很深的感觉。
因为除开下面一块平地外,还有不少屋舍依山而建,形成了新的街道巷弄。
季缺打听了一番,才找到了唐衣所在的菊花巷。
“好黄。”
一走进菊花巷,季缺就忍不住感叹道。
这条街巷还挺宽阔,至少能容两辆马车并行,路边每家每户都种满了菊花。
而这个时节,恰好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季缺走在其间,纯洁的双眼逐渐被黄色完全占据。
“菊花巷东边第十八间,门口有棵枫树。”
季缺按照唐衣寄给自己信里的信息找寻着,然后他很快看见了一个有自己一半英俊的人。
那是巷子中的一家医馆,这医馆应该叫作“黄氏医馆”的,只是应该是“氏”字的漆掉了,于是就成了“黄医馆”。
医馆里,一个身着青衣长袍的中年人躺在藤椅上,还在打呼。
季缺之所以说看到了一个有自己一半英俊的人,这皆因为这人只有半张脸。
这青衣人的右半边脸似乎是被人切了下来,切口平整,以至于从侧面去看,那半边鼻子显得特别突出。
不过季缺不得不承认,这剩下的半边脸儒雅清秀,倒和自己差不多了。
老实说,这样一个人倒引起了季缺的一些兴趣。
就在这时,一个胸毛大汉忽然出现在了医馆内,焦急道:“黄药师,给我看看,我有毛病了。”
那被称作“黄药师”的青衣男子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用完整的左边鼻孔出了下大气,继续睡去。
胸毛大汉急切道:“黄药师,给我看看吧,我真感觉自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