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这么多努力,就是不想隐瞒小郡主某些事情。
若是让小郡主知道真相,那岂不是……
对于沈川楠的担忧,君彧神情毫无波澜。
他抿了一下薄唇,眼神落在元德音身上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侧眸看着娄萍,沉声道:“本王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
“下官谢过九王爷。”
说完,娄萍就带着元德音到了偏房里。
“德音郡主,是我娄萍姑姑对不起你了。”娄萍看着元德音,语气认真地道歉。
“娄萍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姚蔓是如何死的。她原本是说有些私人事情,所以她就请假外出。可谁知道,不过一日的时间,她又回来了,还说自己不想别人知道她回来,所以她选择偷偷住在含烟的房里……”
“含烟是个心软的孩子,想着姚蔓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也就应下来了。事可是谁知道第二日,她去上完早课回来,就发现姚蔓……被掏空了心脏。”
娄萍语气不忍地说道。
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她也见到。
残忍得令人发指。
“那为何含烟姐姐不报官?”元德音很是不解。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含烟姐姐最应该做的就是报官,让衙门的人来查出真凶。
“含烟姐姐是担心别人会误会人是她杀的吗?”
元德音神情凝重。
“这只是其一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娄萍摆了摆头。
“什么原因?”
“其实,姚蔓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是乱党余孤。”娄萍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话给说出来了。
“什么?”
乱党余孤?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西南叛乱?”娄萍继续问道。
“是陈朝余党吗?”
“没错,姚蔓的父亲,当年一时糊涂,跟随了陈朝余党造反。那场叛乱陈朝一族败了之后,姚蔓一家理应满门抄斩。姚蔓当时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是您的父亲……想办法救了她们母女两。”娄萍姑姑语气严肃地解释。
“所以,她的身份不能被查出来是吗?”
元德音有点明白娄萍姑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