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暗道的人并不多,还是当初谭荭协助他们挖的。
所以,旗木得完全有理由怀疑是谭荭和甘晴出卖了他。
甘晴察觉到旗木得的杀意,她赶紧摇头解释:“西域王,我们是诚信和和您合作的,我们也一样恨不得毁了君家的一切,怎么会出卖您呢?”
和甘晴的着急解释不同的是,谭荭眼神恍惚,脸色有些茫然。
谭杰赶紧把谭荭和甘晴给扶起来,然后语气笃定地和旗木得解释:“大王,我们绝对不会背叛您的,这其中,一定是除了什么差错。”
“是郝经略吧,是他说的吧。”
突然,谭荭看着君彧和元德音,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听起来既像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
她的眼里,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
“甘晴,你骗了郝经略十年,你当真以为他从未察觉过异样吗?他不过是为了护住你,连自己都骗了。”君彧声音里多了几分薄怒。
“对啊,所以说,我才觉得他太蠢了。”谭荭低下头来,轻笑几声,神情更加悲凉了。
不知道为何,她一心想要帮助主子成就大业。
在半个时辰之前,她还满心笃定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郝经略即使是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听到郝经略把她给出卖了……
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一种……悬挂在心头十年的石头放下来了的感觉。
那个傻子,终于知道反击了。
“姐,姐,您怎么了?”甘晴看到谭荭一会哭一会笑的,她都急死了。
“君彧,你早就知道谭荭的身份了?你是故意跳下悬崖的对吧。”旗木得又想明白了许多事情,神情更加的难看了。
“没错。”君彧也不打算隐瞒,他冷淡地说出这两个字来。
“那你和元德音吵架,和沈川楠吵架,都是假的了?”旗木得越说越生气,他旁侧的一个下属的肩膀都被他给捏碎了。
“那是自然了,若不然,本郡主才不会和九皇叔吵架呢。”元德音冷哼出声,代替九皇叔回答了。
“梅承运还真是好算计,知道郝经略油盐不进,所以派谭家三兄妹过来。谋划了十年,想要拿下这海城是其一,想要让本王乃至身后的君家和沈家决裂,才是他的最终用意吧。”
君彧直接揭穿梅承运的险恶用心。
甘晴不甘心地咬着牙齿,她狠狠地瞪着君彧。
他们隐瞒了十年的秘密,居然就被君彧这么快就猜到了。
“那老匹夫明明和本王说那计划天衣无缝的,你为何会知情!而且还不上当!”旗木得气到眼睛发红。
“因为,无论郝经略是否叛变了,也不管当年沈州和本王的父王母后发生过什么事情,本王也从未怀疑过沈川楠。本王信任的人,不管别人说什么,他也是本王应该绝不会怀疑的对象。”
沈川楠带着兵马从山头那边赶过来,正好听到君彧这凉薄而笃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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