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心中隐约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来,今天的血神教,应该是源于联邦政府的远征失败。”
“你很聪明。猜测一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联邦政府出钱,开始研究血毒,然后这种毒失去控制,开始在大陆蔓延?”
龙傲天摇了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仅是联邦政府,还有教会,他们联合起来,制定了一个绝密军事计划屠魔!他们把那些陌生的敌人,称为魔族。这个计划,就是要和敌人针锋相对,从改变血液着手,制造出一批恐怖的战士,然后发动远征消失魔族。”
“这是个不妙的开始!”
“是啊。负责这项计划的,是魔导师达默里斯,他是一个暗系魔导师。教会和政府,长期都在通缉暗系魔法师,但他们不得不选择他,因为他是政府已知的暗魔法天才。达默里斯表面上只是个学院的生物系教授,他对不死生物很有研究。这项血腥的计划交给他,不仅能避免更多的人知道,还正好能发挥他的特长。”
“狼狈为奸,好戏该上场了吧?”
“你误解了,达默里斯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人。哦,至少那时候还是。当他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一种毒素可能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灾难的时候,他停止了研究,并把这个情况报了上去。但是义长和教会的教宗商量后,却要他着力研究这种毒素,然后定型、批量生产。”
“有时候,权力的野心,比毒血本身还可怕。”
“达默里斯当时没有反抗,但回到实验室后不久,他就毁掉了所有的资料,然后选择了逃亡。他宁愿牺牲掉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将整个人类毁去。从此后,教会和政府都派出人手寻找他的下落,并在整个大陆进行通缉。”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清楚?”
“因为在达默里斯的逃亡过程中,我救过他。他被教会的人追得走投无路时,我出手救了他,我向来看不惯教会这帮人。达默里斯告诉了我事情的全部经过。我本来想让他进龙族安度余生的,但他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家人全部被教会抓了起来,他在设法营救他们。”
“后来呢?”
“后来听说教会抓到了一批邪恶生物,都是暗魔法师达默里斯的杰作,那些怪物被押到各个城市展览。在其中的一个城市,这些怪物被另一群怪物救走了。这些被救走的邪魔后来都死在了荒野中,他们全是达默里斯的亲人,教会为了逼他现身,用那批样品把他们都变成了怪物。”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亲人?”
“因为,他对自己的亲人下不了手,他求我动的手。”
第三百六十二章千年之战(上)
。“原来是这样!”流云叹道。他想象得到,达默里斯在哀求龙王杀死他的亲人时,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这种痛苦产生的力量,足以扭曲一个人的人格、将他的灵魂从天堂打入地狱。
“达默里斯是不是随后就成立了血神教?”
“不,”龙傲天黯然地摇了摇头。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早就被他丢了到记忆深处的某个满是灰尘的角落,如今翻出来,显然扰乱了他的心神。
“达默里斯是教会的一名虔诚信徒,内心充满痛苦的他,跑到当时的圣城去寻找教宗。他相信,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会还他一个公平。”
“神在世间的代言人?他代言的,恐怕永远是他们自己的利益集团!人永远不能成为神。就算披上了一层神光,肚子里仍然是原来的那些货。”流云为达默里斯感觉到悲哀。强权面前,哪有公平可言?
龙傲天嘲笑道:“是啊。信仰的力量,有时可以让人变得勇敢,有时则让人变得愚蠢。达默里斯毫无保留地向当时的教宗忏悔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痛哭着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但等待他的,是无情的枷锁和审判,随后,被教会送上了绞刑架。但他死后的几个月里,大陆各地陆续发现邪恶生物的踪影,让各国穷于应付。教会在这个时候派出了自己的光明骑士团,在大陆四处抓捕邪恶生物。”
“这些邪恶生物的出现,造成的最终结果。必定是教会势力地快速膨胀吧?”流云笑道。
龙傲天赞许地点了点头:“是啊,教会的光系魔法,正好是邪恶生物的克星,所以他们居功至伟!当邪恶生物被消灭的时候,各国政府才发现,教会的势力已经凌驾于国家之上,民众的信仰到了疯狂的地步。教会发起一次慈善募捐,许多教徒都会倾家荡产地支持。所以,教会在短期内,就聚敛了惊人的财富。邪恶生物成了他们敛财的宝贝。”
“你的意思是,教会暗中操纵着一切?”流云皱眉道。
龙傲天应道:“事实就是如此,达默里斯其实并没有死。”
“看来,达默里斯是落入了他们地掌控中了。成了帮凶。这个教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一个很古老的宗教组织,他们信仰的是光明神。从出现开始,他们就与黑暗站在对立面。是追随者最多地宗教,并最终赢得了所有国家的尊重和认可。他们的教宗,甚至有为各国新皇帝加冕地权力。”
“为什么在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没有提到教会呢?”
“因为在战争爆发前这个教会就彻底消失了。十多年后,达默里斯成功逃出了教会的监狱。在他逃走后不到一个星期,教会的高层和各地的主教,从蓝月大陆消失了。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们敛来的大笔财富。”龙傲天冷笑道。
“消失?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这件事只有老天才知道。”龙傲天叹道,“他们消失了,达默里斯也消失了。各国相继开始铲除教会地残余势力,大陆暂时恢复了平静。人类自己导演的这出悲剧,让我心灰意冷。后来便有了避世隐居的念头。于是,我干了一生中最漂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