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样子。
可是,他变成什么样子,跟自己没关系。
“不喜欢。”宋矜移开视线,冷冷地说。
罗雁声揉了揉眼睛,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有学上了,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的。
“总之在外面我就是你叔叔,我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还是要娶媳妇儿的。”
宋矜抿了下唇,收敛眸光。
感觉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但罗雁声又对自己怎么穿过来的没有印象了。
反正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因为从小性格独立,他没花太长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扭头发现宋矜还把那颗车厘子攥在手里,刚开口想说话呢,就朝着宋矜打了个哈欠。
“你吃么?”罗雁声在办公室里说了整整五分钟,连一口水都没喝着。
宋矜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他摊开掌心,眸光打在红彤彤的果子身上,就这么个小东西而已——
“嗯。”
“哦。”罗雁声点了点头,闷头往前走。
几千块红包没送出去,罗雁声就当自己赚了。
坐了个小三轮到附近的菜市场,他买了点肉准备回去好好犒劳自己和宋矜。
回家之后,罗雁声洗个澡的功夫,宋矜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闲暇间,罗雁声打量起了这套房子。
这是个普通的平房,三面都修着围墙,前面就是小院坝。院坝左手边是厨房,正对的位置是客厅,客厅两边是两间一样大的卧室,洗手间在最右边。
房子格局还不错,如果再大点就像首都的四合院,装潢也很有年代感,估计有不少年头了。
小时候隔壁爷爷住的就是这种房子,罗雁声最喜欢在他家的小院里看他们下棋玩耍。
厨房里响起炒菜声,罗雁声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
这具身体不禁皮肤白白嫩嫩,还留着偏长的黑发,本来夏天就够热了,改天得找个机会把它剪掉。
厨房浓烟滚滚,破旧的吸油烟机咕噜咕噜的响,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
宋矜就这么站在烟雾缭绕的地方,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拿着锅铲翻炒着锅里的东西。
“咳……”罗雁声刚闻到一点烟味就咳嗽起来。
他手抓起额前的碎发,一股脑地撩到脑后,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脖颈里。
“窗户打开啊,你想呛死自己吗。”罗雁声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走进厨房推开了灶台边的窗户,油烟一下就顺着窗户涌了出去。
宋矜当旁边没他这个人,自顾自地把菜盛进盘子,转身又去拿案板上剁得稀碎的肉。
“等等——”
罗雁声碰了下他的胳膊,宋矜瞟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他把刘海全部掀到了脑后,额头像一块光滑的玉石,也得以让人看清他清澈明亮的眸子。
罗雁声把脸凑过去,皱着鼻子在碎肉上闻了两下,随后问:“你放料酒了吗?”
宋矜阴晴不定地看他一眼,在他靠过来时身体后仰,罗雁声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干脆从他手里把碗拿过来,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几乎没怎么用过的料酒,打开往碎肉碗里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