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意皱眉:“你这个凡夫俗子,让好酒和其它味道在胃里瞎混,无异于焚琴煮鹤。”
林子越摇头:“难道你的胃也有味觉的?”
“当然,我的胃每次只能放一样好东西。”周心意越说越轻,“就象我的心,每次只能放一个人……”
现在那个人走了,心里无端端变成一个大洞。
日暮时分,是周心意一天当中的死穴,那往往是她下班后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等待陈诺的开始,日暮代表的是漫长的黑夜。
那样一段进退两难,进退皆错,进退都痛苦的日子……
周心意此刻明白,她仍然没有忘掉那个人那段伤痛,就算眼前景色再美,就算眼前人再好,就算她永远不会再回头,可是,她仍然明白,忘不掉的就是忘不掉。
就象佛家所说的业,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业,她该受多久的苦,她该受多大痛,都是注定,逃也逃不过,必得还完受完才能算完。
林子越双手捧住周心意的脸颊:“心意心意,我爱你。”
周心意看住眼前俊朗的林子越,心中无限嘘唏,呵,男人,一开始,他们都是这么爱你,用深情目光罩住你,让你无处可逃,然后,动物进化的本能,或者说为了让自己的基因不断传播的内驱会使他们不断寻找并征服更多的异性。
她微笑:“当然,现在,你当然爱我。”
她举起杯子与林子越相碰:“来,为了今宵的良辰美景,为了眼前的俊男美女。”
林子越摇头:“周心意,你该吃点东西了。”
周心意点头:“就吃你……”
她一路说,双手已一路轻巧地解开林子越衬衣的扣子……
林子越呻吟了一声,低下头吻上她,他的唇柔软滚烫,颤抖着熨遍她的全身。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周心意心中叹息:且得快活一时算一时吧。
雨收云毕之后,周心意倦极而眠,林子越搂住她再也睡不着,怀里这个人,和他肌肤相亲,亲密无比,可是一颗心却若即若离。
林子越苦恼地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周心意微睁开眼问他:“怎么啦?”
林子越柔声道:“没事,你睡吧。”
周心意喃喃道:“全身粘乎乎的……好难受。“
林子越问她:“起来洗个澡再睡?”
周心意翻了个身:“想洗,可是没力气……”
林子越笑:“你躺着,我去放水。”
林子越去放水的时候,周心意在床上滚了一圈,白色的被单象面皮一样把她卷成一个卷,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
林子越放完水回来看到周心意象个春卷似的捆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他,忍不住一阵大笑。
林子越笑完解开床单把她抱到浴室,周心意索性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坐在浴盆里任由林子越帮她洗头洗澡。
林子越动作轻柔熟练地帮她洗,周心意忍不住问:“林子越,你怎么动作这么熟练?你专业帮女人洗澡的么?”
林子越抬头大笑,“你吃醋了吗周心意?”
周心意“切”了一声。
林子越道:“我学过护理。”
周心意不禁张大眼睛:“林子越,你学的东西还真让匪夷所思……快说,你还学过什么?”
林子越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够长,我会慢慢让你知道。”
两人在一起,要多长才算长,要多久才算久?周心意苦笑。
林子越摸摸她的背:“我为什么学护理,你不好奇么?”
周心意:“当然好奇,如果说学做西餐是因为兴趣,那么护理呢?护理也是你的兴趣?”
林子越摇头:“护理不是我的兴趣,只是我爷爷在我十岁时坠马,一直瘫痪在床,我从小希望自己能够陪伴护理他,所以学了一年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