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断了条腿,看着还有救,挺可怜的。
“啊!塞拉!你在做什么!”安娜希的尖叫声在背后响起。
塞拉扭头,看着并肩站着的男女,忽然觉得跟梦里的也不太一样。
比如这时候,埃里克不应该跟过来的。
他甚至不该出现在庄园内。
塞拉镇定的站起身,目光很平静,“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不知道是谁做的。”
安娜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转身就想扑进旁边人的怀里寻求安慰,却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埃里克径直走过去,抓过塞拉怀里的兔子耳朵放到地上,拿出一块方帕给她擦手,“吓到了吗?”
这话跟安娜希说比较合适,塞拉仰头看着跟前的少年,“你相信我?”
“嗯。”埃里克点点头。
或许是某个时空某个世界,他没有全然相信过她,那股悔意都能渗透到此时他的心脏里。
塞拉抽回手,“谢谢,不过你不去安慰一下安娜希么?她比较需要帮助。”
谷仓门口的女孩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不敢置信的问埃里克,“她弄死了我的兔子,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那么信任你。”
从小一起长大,这句话仿佛就是魔咒,一直像道枷锁套在他身上。
埃里克压了压眼睑,将塞拉护到身后,“不是她做的。”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利齐和乔茜,安娜希哇的一声大哭扑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她就是嫉妒我!”这话最响亮。
塞拉从埃里克后面探出头,与利齐四目相对,“爸爸。”
她从头到尾没有哭,下巴微抬,身上的血迹也遮不住那满身的高贵。
这一下,与梨花带雨的安娜希成了对比。
利齐:“怎么回事?”
塞拉平静道:“有人杀了安娜希的兔子,但我想说不是我,莫名其妙的指责我不接受。”
利齐转眸看了安娜希一眼,又看她,“我要个充分的理由,你没伤害她心爱的兔子。”
塞拉长睫扑闪,唇边勾起轻嘲,“我犯得着去虐待一群肉兔么,我想吃自然会有仆人端上餐桌,我想玩自然也有人送更漂亮的到我面前,至于杀安娜希的兔子,说我出于嫉妒?”
她捂唇笑了一声,“嫉妒什么?嫉妒有猎户天天给她送兔子?还是嫉妒这个家里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