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压制多时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血液混着唾沫咳出,盥洗台上全是她留下的痕迹。
罗斯希尔的瞳孔一缩,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塞拉刚擦了嘴,肩膀便被指尖压住,身体轻松的转了面。
“你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失去了一开始的痛恨,变得尖细。
塞拉脸很白,唇边落了血却是红红一片,眼角还有咳嗽逼出来的泪水。
罗斯希尔的心脏被她这副泛着死气的面孔刺了一下,他捧起她的脸,擦掉她唇边的血,盯着她泪眼朦胧的杏眼,忽然暴怒,“你就想用这种办法结束游戏是不是!是不是!”
他放在面部的手压的塞拉骨头都在疼。
她无力的抬起指尖,戳了下他的脸,虚弱的问:“你不该高兴么?”
“践踏真心的我把命赔给你。”
罗斯希尔的表情陷入诡异的僵硬,他好像更加愤怒了,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这就够了?”
塞拉觉得他这张脸实在太硬了,手下滑,又戳到他的唇上,“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一无所有。”
她的脸上泛起疲色,站了这么久,溃败的身体撑到极限。
不受控的,双腿开始变软向下软去,人也靠进他怀里。
罗斯希尔搂上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咬紧牙齿,“你在逼我向你宽恕么。”
“嗯,你说是就是。”塞拉没力气的哼哼,“麻烦你抱我到床上去,我真的站不住了。”
她被那双冰凉的手抱起,走出盥洗室。
宿舍的单人床又挤又小,罗斯希尔仅仅只是看了那张床一眼,就抱着人走出卧室。
赶来的卡萝见他抱着面色苍白的塞拉出来,心里那点悸动早就消失不见,换上浓重的担忧,“罗斯希尔公爵,你要带塞拉去哪?她现在身上有传染病,必须要接受治疗。”
“这里治不好她。”
罗斯希尔将披风照在塞拉身上,她躲藏在这块背面有一层薄绒的披风下面,医院外的寒风吹不到她,吸血鬼没有温度的身躯也能让她冻的够呛。
她不可抑制的发抖,脑袋枕着他的胸口,轻声问:“你要带我去哪?我快冻死了。”
外面没人回答她,那低低的喘息明显顿了一下。
没有过多久,她被抱进一间温暖又舒适的卧室。
奥尔丁早就将壁炉烧的旺盛,加足了炭火。
罗斯希尔变得小心谨慎,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到壁炉前的沙发坐着。
“隔板。”
一声冷喝,立即有人拿来隔板,将壁炉周边的热气全部聚拢在沙发周围,暖着塞拉。hr